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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凉,奶奶你怎么出来了?”祁渊几步走过去,换过佣人的手,扶着老太太,送她回房。

老太太拍了拍他的手背,有点感慨:“我们祁家人生性冷漠,倒是你最重感情。”

祁渊没应,他心想说,他的感情可能也是最近才生出来的,一团一团的,在心里像繁衍不息的藻类,又痒又难受。

所以,是不是还是没感情好一点?

往前,转过一个半月形的水池,一阵浓郁的花香在地灯中摇曳,弥漫了整片空气。

“小渊,给我摘朵花吧。”老太太朝那看去。

祁渊说好,走去摘了几朵栀子花回来,给老太太别了一朵在衣领上。

老太太低头,用力嗅了下,脸上露出一个雍容宽慰的笑。

可年轻人垂着眸,指尖的动作温文优雅,冷逸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连眸光都是黯淡的。

回到屋里时,老太太拉住祁渊的手,声音很轻地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意味却很深长。

祁渊微微倾身,点了下头。

*

翌日一早,老爷子便被推进了手术室。

祁景东收到消息,带了人赶到医院,却没能把人抢得出来,因为手术室门口站了一排保镖,个个精壮有力。

祁渊站在走廊中央,双手插在裤兜里,双腿微微敞开,微抬下颌,薄唇漠然。头顶的白炽灯打在他身上,铺散出一片威压感的光芒,高大,笔直,且异常冷静。

离他两米远,隔着保镖,朝他呼天抢地的人除了祁景东,还有他的二叔、三叔和小姑、大姑的两位丈夫。

都是望和集团的利益核心人物。

祁渊冷眼阴鸷地看着他们,任由他们上窜下跳,他不动一分。好像他与他们隔着两个世界,随便他们怎么吵闹,怎么威胁,对他都造不成一点点伤害。

好在这里是医院,都是要脸面的人,没闹一会便停止了。

祁渊看了眼手术室顶上的灯,走去走廊尽头,抽烟。

祁时晏跟过来,要了一支,拢上火,兄弟两人头凑头,一起点上。

“哥,这回我是真的服你了。”祁时晏抽上一口烟,朝祁渊比了个大拇指,懒洋洋地靠在玻璃墙上,眯了桃花眼地笑。

“怎么?以前的‘服’都是假的?”祁渊走到他对面,也散了一身正形,反手支肘支在栏杆上,姿态惫懒。

“以前是服在皮囊里的,现在是更服,服到骨子里去了。”祁时晏笑,潇洒地扬了下他头顶的黄卷毛,语气狂妄,“我一向都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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