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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看周珩着一杯杯茶水“伺候”着,看周珩专程跑到她房间里守株待兔,她就知道周珩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若是编故事,周珩不信,那还不定耗到几点。
一时间,蒋从芸陷入了两难,一边是她的脑子极度困乏,实在没力气跟周珩斗心眼,而另一边则是她有不能说出真相的理由。
思及此,蒋从芸又一口气将茶水喝光,趁着周珩又给她倒茶的功夫,她说:“你是故意的,故意挑这个时间来对我疲劳轰炸。”
“我只想知道一个真相。而且这件事我是当事人,我不该问么?”周珩笑着回道:“你越是拖延时间,越是玩花样,我对你接下来说的话就越质疑,那你今晚就别睡了,我可以跟你耗到天亮。”
人在极度困倦的时候,不仅智商会下降,心情也会烦躁,而这两者都不利于思考。
蒋从芸光是听到周珩这句话,火儿就上来了:“我又不是当事人,你问我也没用啊。是你自己想不起来,你怎么不问你自己?”
“我问了啊。”周珩依然在笑,“而我的记忆告诉我,那绑架案是我的手笔。”
周珩很是突然,却又不紧不慢的接了这么一句,当即杀了蒋从芸一个措手不及。
而这也是周珩要的效果,她在这一刻牢牢地盯住蒋从芸,不愿翻过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包括那遮不住的震惊、诧异。
但奇怪的是,这些震惊和诧异,却不像是惊讶周珩已经找回了记忆,反倒更像是惊讶周珩的答案。
周珩眯了眯眼,第一反应就是——难道我猜错了,绑架案与我无关?
很快,蒋从芸就问了一句:“这是你自己想到的,还是有谁跟你说了什么?”
周珩跟着反问:“你这种反应,难道是我以为错了?”
蒋从芸一顿,这回没接话,只是垂下眼,用喝茶的动作掩饰表情,她虽然疲惫,脑子不够使,却还没有变傻。
周珩继续追问:“我记得当年在我从医院里回来以后,你和周楠申也怀疑过我。你不要告诉我,这也是我的记忆出现问题了。”
安静了两秒,蒋从芸说:“我们是怀疑过你,你没记错。”
“那后来怎么又释疑了,不会只是因为我是周家唯一的孩子吧?”周珩说:“现在我告诉你,我回忆起来的片段,证明绑架案是我做的。你身为‘周珩’的母亲,怎么是这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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