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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禾想着,更是将心悬了起来,勉强对着沈叔笑着道了声谢,又顿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头皮进了院子。
阿孟跟着往前走了一步,却被沈叔拦了下来,“老爷屋里的几个下人都被支使开来了,想来是有些话想单独同二小姐说的,阿孟姑娘便不要跟着去了。”
阿孟只得停了脚步,点头应了声“是”。
明明是白天,沈逢程的屋子里却不见外头的光亮,只在案上点了几盏灯,让那周遭稍稍亮堂了一些。
或许是一直关着门窗,里头沉沉的笼罩着一股药草味,熏得人有些头疼。
沈昭禾进来的时候沈逢程没有在床上歇着,而是拿了本书坐在案边的椅子上翻看,沈昭禾皱皱眉,轻轻唤了一声“爹”,没忍住还是劝了一句,“爹既然身子不好,便还是应当好生歇着,何必看这些费神的东西呢?”
沈逢程翻页的手一顿,最终还是将那本书合上,“你可知我找你过来,为的是什么事?”
沈昭禾摇头。
他目光从那本书上移开,又问道:“那你可知,方才太子殿下来过?”
沈昭禾点头,“沈叔来寻女儿的时候,女儿多问了一句,说是殿下来看望过爹。”
“他是来过,也问了我的病情。”说到这儿,不知是沈逢程说得急促还是心里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沈昭禾吓了一跳,急忙倒了温水到他面前,抚着他的后背道,“爹,先喝些水吧,喝些水便会好受些。”
沈逢程喝了口水,又缓了片刻后方才断续道:“他跟我讨你,说……说要你以侍妾的身份入东宫去。”
这话一出,沈昭禾手一软,拿着的杯子顷刻便被摔得粉碎也没有去管,而是颤抖着望向沈逢程,此刻她多希望他下一句话是“可我拒绝了”。
但是没有。
沈逢程下一句话是“我已经替你应下了”。
这话让沈昭禾头部传来一阵眩晕,险些站立不稳,她那样看着沈逢程,没从他眼里看出一丝歉意来,“可……将军府的女儿,便是庶出,又如何能去当侍妾?”
她知道沈逢程心里如同明镜,徐淮意心里怨着她,这回讨她回去也不是为了顾全她的名声,可他依旧是应了就代表他早已默认这些。
所以沈昭禾没说自个在东宫的日子不会好过,只提及将军府的门楣,沈家就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女儿嫁去南岐,另一个做了太子侍妾,怎么听都是不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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