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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撕了她的衣袖?”苏韵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将军夫人,脑中仔细的回想着席间发生的事情,竟丝毫记不得自己干过这件事。
她刚想反驳将军夫人,就看见一旁的絮絮对着自己重重得点了一下头,心中不由得收紧了。
莫非是她在喝醉时干出的荒唐事情?在辕国多数人的眼里,女子的名节比生命还要重要。
若是在大殿之上被人看见破损衣袖下的肌肤,定是嫁不到好人家了,她突然有点理解苏挽琴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
她面带苦笑,一步一晃的走到护城河边,心中充斥着无数个矛盾的情绪,有亲手报仇的爽感,有自责的愧疚,又有对于亲人逝去的伤心,全都一股脑的堵在她的胸口,疼的她差点栽倒在护城河中,好在御千寒及时赶到接住了她。
“呸,你莫要诬赖娘子,我亲眼看见苏挽琴趁娘子喝醉,伸出脚试图将娘子绊倒跌入暹罗使臣怀中,陷娘子于不义,别说娘子是醉中无意为之,就算是故意的,也是她自作自受!”
御千寒本因为办事不力心怀愧疚,但是看见将军夫人欺负苏韵柳,自己就控制不住的吼了出来,谁也不能当着自己的面伤害她,为人夫君,便是要保护娘子周全,否则算什么男人。
苏挽琴没有管二人的争辩,用手推开御千寒,走到了苏将军的面前,扑通一下跪到地上,“父亲,女儿错了,请父亲惩罚!”苏韵柳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惯苏挽琴之前犯过什么样的错误,今日都是自己错了,错了,便要认。
反正自己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就算是父亲让自己给她偿命,也不必惧怕什么。
苏将军本就刚丧一女,自己所有的希望都落在了苏韵柳的身上,哪里还舍得惩罚她什么,连忙双手将她扶起,脸上的悲伤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谄媚的笑容,“柳儿,你别听你二娘乱说,挽琴是自己想不开的,跟你没关系,况且她不顾家族颜面当众自戕,我苏某人宣布,苏挽琴不再是我将军府的人。
从今以后,开除族谱,生不入家门,死不入祖坟!将军府众人不许再寻她尸首,否则同罪!”
将军夫人听见此言,也顾不得名门闺秀的颜面,一屁股坐到地上如市井泼妇一般哭天抢地的叫喊着,却没有一人上前扶她。
见父亲没有惩罚自己,苏韵柳直接拔下鬓上的金钗向右边脸颊划去,尖锐的钗尖刺入她白嫩的皮肤。
顿时一股鲜红的液体顺着发丝淌了下来,吓得一旁的絮絮惊声尖叫。
“我苏韵柳欠苏挽琴一条命,既然父亲不肯惩罚,那便我自己来,我不喜欢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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