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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雁将他扶靠在自己怀里,手掌轻拍向他后背,从山崖上摔下喉中积攒淤血,咳出会令他舒服许多。
男人应是有些意识,手心紧握成拳抵在床边,身子崩的极紧,仿佛在忍受什么酷刑一般,曲雁看着他腰腹上渗出血痕的软布,眼中划过丝无奈。
曲雁一边拍一边哄道:“莫怕,咳出来便好了。”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但见男人不仅没有好转,怀里的身子甚至开始微微颤抖时,曲雁仅思索一瞬,便掏出袖中银针在他某处穴位扎下。
紧绷的身子瞬时便瘫软在她怀里,男人没了力气,拍出淤血也毫不费力。曲雁擦干净他唇角的血痕,看着男人苍白一片小脸,又再度将他塞回被中。
“放心睡吧,既然给我碰上,便不会让你死。”
曲雁替他掖好被角,转身走的潇洒。这男人的身子状态比她想象中强上许多,换做旁人从山崖上摔下,怕是撑不到她来的时候。
夏季日长,曲雁从院内出来时天色还亮,她径直走去前堂,梁纪倩早守在那里逗狗玩,见曲雁来时还咧嘴笑了笑,但当她瞄到曲雁脚下那抹小小的黄色身影后,立刻先她一步踏入屋里。
“师姐,这是这个月山下铺子的账本。”
“如何?”曲雁随手接过翻看两眼。
梁纪倩摇摇头,语气感叹道:“与往年一般,大家都赶在无偿施诊那日扎堆去,入谷的银子一年比一年少,再这般下去,过几年谷里人都得喝西北风。”
“倒不至于,今日食堂还有红烧肉呢。”
见曲雁一本正经说笑,梁纪倩简直哭笑不得。
“今日李掌柜还问我,咱们谷内可有研制出了什么新药,据说现在有个叫‘百毒解‘的药红极一时,吃下可解身上百毒,乃是行走江湖保命的良药。令江湖人趋之若鹜,一粒便抵咱们药铺两年收入。”说到此处,梁纪倩眼中愤懑,语气也跟着冷下来。
曲雁见她这副模样,眼中倒是有几分笑意,她知道梁纪倩不是嫉妒所谓‘百毒解’,而是不满那东西竟卖得如此高价。
“若咱谷内做个什么千毒解,一粒卖百两也有的是人要。”
曲雁轻笑出声,将手中账本放在架子上,缓声道:“咱们谷上何时如此缺钱了。不过千毒解没有,毒药倒是有几味。”
梁纪倩一愣,接着便喜道:“真的?师姐闭关三月,可是又有什么新发现。”
曲雁颔首,指腹揣摩着账本,“就是药效如何还不确定,待我改进后再定夺。”
见曲雁这样说,那药怕是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梁纪倩面露一笑,想起下午出谷时曲雁的话,心中也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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