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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对原欺雪道:“告辞。”
这日商青鲤拽着江温酒出了后花园,去马厩里牵了惊蛰和霜降,又把酱油抱回竹篓里,离开王府后特意去买了支笛子,吹了小半个时辰。
商青鲤身为太女时,总有识不完的字,看不尽的书。她不喜闷在书房里,独爱流华宫里那棵泡桐树。便时常让宫女把笔墨纸砚摆在泡桐树下的石桌上,泡上一壶茶,坐在树下或习字或观书。
处理完政事的卫湮常常会去流华宫陪着她,手把手教她习字,给她讲些御人之术,也会吹笛子给她听。
卫湮吹的最多的一首曲子,商青鲤一直不知道曲名。
曲子初时大气磅礴,渐渐便舒缓下来,如明月照松间,只觉清幽明净。接近尾音时明明该一曲终了,却又陡然拔高一个调,顷刻间如泣如诉,凄凄惨惨。
当初在太虚宫里,正是因为听见了这首熟悉的曲子,她才寻着笛音找到了闻。
她反反复复吹了好几遍这首曲子,吹到最后不知怎么就泪流满面。
江温酒蹙眉抢过她手上的笛子,将她拥入怀里,叹息一声,道:“铮铮,别哭。”
商青鲤抽了抽鼻子,在他怀里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沉,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
用早膳时江温酒盯着神采奕奕的商青鲤看了一会儿,想了想,道:“铮铮,昨日遇见原欺雪也在我意料之外,她开口邀我至亭中,坐下还未来得及……”
“嗯?”商青鲤握住勺子的手一顿,打断他的话,道:“你昨日见到原欺雪了?”
江温酒:“……”
之后又是连续数日的赶路。
眼见不日就要出九霄地界,至边境小镇时,商青鲤却赖在镇上不愿离开。
江温酒反复追问原因,商青鲤都支支吾吾不肯说。
虽惦记着早些回去成亲,但见她面有难色,江温酒也只得耐着性子陪她在镇上住下。
一连住了三日,商青鲤每日都天未亮便起身,洗漱完带着酱油出了客栈,直到入夜才回来。
江温酒不止一次想要跟在她身后弄清楚她每日到底在忙活些什么,又怕惹了她不快,无奈之下天天在房里喝闷酒。
第四日江温酒终于忍不住,在商青鲤出门后不久偷偷跟了她一路。就见她先是去铁匠铺子里取了张长弓,背着插满羽箭的箭囊带着酱油一起攀上了雪山,而后拉弓……猎雪狐。
江温酒:“……”
他幽幽叹了口气。
“谁?”背对着他的商青鲤猛地转身,手上的弓拉成了满月形,箭在弦上,闪烁着寒芒的箭头冷冷指向他所在的方向。
……忘了隐藏气息了。
江温酒抚额,从藏身的雪峰后走出,道:“是我。”
“……”商青鲤一怔,眨了眨眼,把弓箭收到身后,皱眉道:“你怎么跟来了。”
“铮铮。”江温酒走到她面前,无奈道:“你若喜欢打猎,只管同我说便是,我可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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