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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临的朝堂,又以一己之力,为圣上谋下了整个西临……可是臣得到了什么?西临遗民骂臣不忠不义咒臣不得好死,圣上赏了臣一个御史大夫的官衔。臣为圣上半生操劳,得到的……却是一世骂名和一个没有实权处处被丞相压制的官位?”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圣上所为,当真让臣心寒。今日臣走到这一步,圣上也莫要怪臣。这一切,都是圣上和丞相逼臣的。”
孟时臣这一腔话,七分真三分假,字字句句情真意切,听得在座的不少官员都微微变了脸色。
他浸淫官场多年,深谙御人之术,蛊惑人心煽风点火这样的事做起来毫不费力,若没有这个能力,他又怎会说出“以一己之力,扰乱了西临的朝堂”这种话。
一句“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像一根刺一样狠狠扎进了不少官员的心里。
风凛眸色一沉。
元冲笑了笑,正欲开口,站在他身后的元熙忽地窜到他身前,瞪着孟时臣道:“呸呸呸,你少把你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在座的叔叔伯伯们跟你同朝为官时日也不短了,你是什么货色大伙儿都清楚地不得了。你莫要说得你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我爷爷也从来不做以权压人的事。”
元冲:“……”
风凛:“噗。”
孟时臣额头青筋暴起,道:“你……”
“哼!”元熙叉着腰,不给孟时臣开口的机会,道:“你不就是仗着当年立了大功么?所以纵容你家那个小崽子……谁来着……哦孟宜歌强抢民女,逼死了人家姑娘一家子,还有你那女儿孟宜诗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每天把‘我爹爹替南蜀立了大功,没有我爹爹就没有南蜀今日’挂在嘴边嚷嚷,嚷嚷也就算了,还没事就在府里亵玩少年,养男人!”
元冲:“……”
风凛:“噗。”
孟时臣咬牙切齿地开口,道:“你……”
“你什么你?”元熙开始挽袖子,道:“我爷爷做了三十多年丞相,民间一口一个青天恨不得把爷爷供起来,怎么没见圣上说我爷爷功高盖主不待见我爷爷?你瞧瞧这些年你做了什么事儿?朝堂上我不懂也不说了,就你纵容你的儿子女儿强抢民女民男这事就该被拉出去游街了!你自己行不正坐不正,你还有理了?你怎么不上天呢?”
元冲:“……”
风凛:“说得好!”
在座众人:“……”
元熙用词粗鄙还带着浓浓的市井味,实在是没有半点书香门第养出来的书卷气。
偏偏她这一席话听起来粗俗,细想之下却字字在理。
轻描淡写就打消了孟时臣那一腔话带来的煽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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