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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温酒听得此言,轻笑一声,眉眼间那些许愁苦之色尽褪,转而扬眉得意,道:“不错,这确是一件幸事。”
见江温酒如此,长孙冥衣冷着脸,敛了唇边那将现未现的笑,道:“日后你若有负于她……”
长孙冥衣的话未说完,江温酒就飞快打断,道:“我若负了她,只怕还不等你动手,她便要提刀砍死我。”
长孙冥衣默然。
这……确实是商青鲤处事风格。
两人相视一笑,抬步跟上商青鲤。
赛马的场地两边筑有高台,高台上设有简易坐席,供人观赛。观赛的人没有商青鲤想象中多,两边高台上的人加起来也不过数百人,无论老少,以男子为主,甚少能见到女子。
零星几个女子都做江湖人打扮,劲装冷面。
商青鲤在高台上寻了个位子坐下,看着场上驭马疾驰的赛马人。参赛的马匹不乏日行千里的好马,连千金难求的汗血宝马商青鲤都见到了两匹。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如茵碧草没过飞扬的马蹄,马上人衣襟随风猎猎。
高台下擂鼓的人一下下敲在鼓面上,沉闷且悠长的声响,与喝彩声混为一处。
无端让商青鲤想到漠北。
漠北也有这样的赛马节,不论男女都可参加,黄沙成河,马蹄飞扬,夜里燃篝火,喝烈酒,载歌载舞。
豪气干云。
而惊蛰,便是她两年前赛马夺冠所得。
“商姐姐。”卿涯坐在凳子上,身体前倾,趴上前面木头护栏,道:“他们的速度比不上你。”
商青鲤道:“也慢不了多少。”
“要是惊蛰在就好了。”卿涯闷声道。
“惊蛰它……”
商青鲤早前就想问惊蛰在哪里,被苏和的出现给打断了,此时恰好卿涯提及,便开口问道,刚吐出三个字,放在膝上的手就被坐在身边的江温酒握住。
商青鲤眨了下眼,打算继续无视他。
江温酒把唇凑到商青鲤耳边,道:“南下要走水路,我们急于赶路,乘客船不便带着惊蛰,便让百枝带着它搭货船去了。货船比客船慢些,沿途我留了记号给他,算日子,这两日也该追上我们了。”
这段话他说的极慢,耳畔是他呼出的热气,从耳根一路痒到心头。
商青鲤坐直身子,侧头看了他一眼,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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