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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青鲤眸光在后进来的玉轻舟与顾轻两人身上来回扫了两眼,径直在屋子一边的茶几旁坐下,逗弄起跳到她膝上的酱油。
再抬眼就见江温酒隔着一张茶几在她身侧坐下,笑吟吟一指摆在茶几上的棋盘。这棋盘本是前两日她腿上金针还未消去不便出门时,问玉轻舟要来打发时间自弈用的,此时见江温酒有邀她对弈之意,不由起了两分兴致,挑眉看了江温酒一眼。
她边拈子落棋,边留意着玉轻舟与顾轻二人的谈话。
玉轻舟进了屋便一撂衣摆在另一边坐下,握着折扇轻轻敲着身侧的茶几,用杏眼斜着顾轻道:“你说吧。”
“其实…”顾轻解开绑在头上的发带,又掀下贴在脖子上的一层伪装物,笑道:“逍遥王,其实除了路青以外,我还有两个名字,顾轻,安然。”
敲打茶几的手一顿,玉轻舟瞪着眼道:“你是女子?”
“咳。”顾轻清了清嗓子,瞄了眼坐在另一边下棋的商青鲤与江温酒,道:“这个……”
“等等!”玉轻舟似是刚从顾轻那句话中回过味来,脸色微微一变,道:“顾轻…安然…南蜀晋王妃?”
听到“晋王妃”三个字,顾轻顿时红了脸颊,难得现出几分小女儿的情态,道:“…还没过门呢。”
“……”玉轻舟一抚额,道:“所以郡主来北楚是为了?”
顾轻犹豫了一下道:“离家出走。”
“……”玉轻舟哑然。
他心下对顾轻的话半信半疑,且不说顾轻离家出走怎么会走到与南蜀相距甚远的北楚来,也不说又为何会以商人的名义参加斗茶大会。单是身份而言,凭顾轻几句话也是无法断定的。
顾轻看出玉轻舟所想,眼珠子一转,取下挂在腰间的荷包,从荷包里倒出一枚青玉令牌,递给玉轻舟道:“逍遥王一观此物,便知我所言不假。”
玉轻舟伸手接过令牌,玉质冰凉细腻,触手就知绝非凡品。令牌上寥寥几笔雕刻出了苍鹰图腾,苍鹰之下是两行小字“风乱千红谁吟过,一盏孤月云中晅”。
——南蜀晋王风吟晅。
眸色一深,玉轻舟将令牌还给顾轻,笑道:“是本王失礼了。”
顾轻浅浅一笑,把令牌重新塞进荷包里挂在腰间,又随手把自己的头发绑上,道:“是顾轻让王爷见笑了。”
玉轻舟转头看了眼商青鲤,奇道:“郡主和阿鲤?”
商青鲤落下一枚棋子,适时接过话将昨夜之事向玉轻舟说了,玉轻舟听完皱了下眉头,道:“郡主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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