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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云:“青金石色相如天,或复金屑散乱,光辉灿烂,若众星丽于天也。”
色相如天,自古天为上。
因此这青金石多为皇族所喜,在民间甚少得见。
四年前商青鲤得了这枚令牌,看了两眼便随手收在了袋子里,虽觉青金石难得,也并未生出太多想法。一个月后偶然在抱古斋的匾额上见到那古怪的花纹,觉得眼熟,掏出令牌瞥见背后花纹,两厢对比竟是一模一样,心中觉得奇怪,便收了令牌进了抱古斋,然而她上下溜达了一圈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反而因此认识了沈为君。
今日又在这家酒楼的匾额上发现了同样的花纹,商青鲤虽然看不懂这花纹的意思,但也隐约明白了这花纹应当是一个印记。凡是商户匾额上有这花纹的,背后应该都是同一位东家。
思及此,商青鲤眸色微深,看来……当年赠她这枚令牌的人身份并不简单。
她指尖轻叩桌面,转而又想到她常年生活在漠北,中原之事与她向来是没什么干系的,那人究竟是何身份,她是没有必要去深究的,至于这令牌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她一试便知。
喝完一壶茶,商青鲤拧了行李,抱起窝在她腿上睡着的酱油起身去柜台结账,结账的时候她刻意将令牌掏出来看那掌柜的作何反应,果然见到掌柜的脸色一变,说什么也不肯收她的银子。
走出酒楼,小二已经把惊蛰牵到门口,又殷勤的接过她的行李替她挂在了马鞍上,商青鲤抱着酱油,翻身上马,坐在惊蛰背上,她盯着手上那枚青金石令牌看了一会儿,将它重新塞进腰间袋子里。
“老板曾说过,凡是手持青金石令牌之人,在老板名下所有产业里的一切花销都由我们承担,实在不敢收您的银子。”
当年救人一命,得赠这枚青金石令牌。却原来,这令牌是给她……白吃白喝的?
商青鲤握住缰绳,驱马而行,不再停留。她抬头看了眼天色,想着得先寻个客栈住。
今晚稍作修整,明日恰好二十四,正是赴故人之约的日子。
想到故人,商青鲤不知为何心中陡然生出一丝不安。
远处城墙巍峨,一片乌云笼在天空,像是要吞噬整座长安城,拂面而来的风里带着些湿气,有大雨将至。她举目一扫街道两侧,选了家客栈打算入住。
一步踏入客栈,她回首再看了眼乌压压的天色,心中暗道,这趟长安之行,但愿没有什么风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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