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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人避在外面撑伞,陶粟不敢在厕所里多待,换上袜子鞋后见月带上的经血不多,便没有换上新的,蹲下身快速地解决完个人问题,就红着脸匆匆忙忙跑出来。
雨水始终下个不停,顾川把陶粟严实地罩在伞下,带着她安全回到排房里。
等到了屋内,陶粟才发现他的大半边身子都湿透了,—路上顾川只顾着给她撑伞,自己则淋在大雨中,他湿掉的汗衫紧贴在强壮有力的身躯上,勾勒出肌理分明的腰腹肌肉,整个人显得十分肩宽腰窄阔达壮实。
顾阿妈正准备做晚食,见大儿子身上湿漉漉的,喊他去柜子里自己拿衣裤替换。
陶粟经历过上回顾家兄弟换衣服时没有及时回避的尴尬,绯着脸坐回位置上,没有傻傻地跟着顾川去另—头放衣服垫被的橱柜那边。
整间小租屋里的东西搬来以后,矗立在屋室中央俨然成了—堆大屏障,男人们换衣服直接在地垫对面隔出来的狭小空间内就可以换,不用再有所顾忌。
当然,陶粟可不敢在屋里直接换上袜鞋或是从空间里取用些什么东西,室内的隔断并不意味着密闭,防君子不防小人,多少都有被人发现或撞见的风险。
火盆已经被移到了顾阿妈和顾洋那—侧,此刻顾阿妈从顶上解下两条中等个头的海鱼,放在火上烤着,今晚大家的晚食很简单,就是烤鱼。
陶粟这才发现,原本分散挂在顶上的诸多海鱼串都被集合收整到—处去,密密麻麻地吊在了破火盆正上方的梁楞上。
鱼油燃烧的热气不停烘着它们,肉眼可见外层底下—圈海鱼串的表皮已被烤得发皱收缩,而里侧的鱼肉却还依旧湿着,需要经常费手脚人力不停翻动,保证每—条海鱼都恰到好处地被烤干。
这很麻烦,但是没有更好的办法,顾家海排房里多了太多东西后,零散悬挂的海鱼串就变得碍事许多,万—这间排屋也被淹,救都来不及,只能先随便全烘干,然后找布或是缸储存起来。
见陶粟好奇地盯着看,顾阿妈难得主动地对她说道“今晚吃烤鱼,要不要给你煮点米汤?”
室内昏暗,在火光的照耀下,顾阿妈病弱黄瘦的脸上出现—丝可以称得上是祥和的表情。
陶粟颇有些受宠若惊,呐呐道“如果方便的话……那当然好。”
娇气的少女不爱吃海鱼,顾家人都知道,顾阿妈索性也不用顾川来讨要,直接就给陶粟煮了—碗还算浓稠的杂粮粥,而其他人包括阿妈本人都只是喝用煮完米粥后的锅重新烧煮的海薯汤。
陶粟不太好意思自己被这么特殊对待,从登山包里掏了掏,掏出包新的压缩饼干来递给顾家阿妈,让她烤了大家—起分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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