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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阿妈惦记离开的儿子们,端了一小口袋掺杂的麦米粮豆坐在门口,一边筛分,一边等着两兄弟回来。
陶粟的睡意不知不觉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见状,也息了再睡个回笼觉的想法。
海上的生活枯燥乏味,她一个人待在屋里也无趣,索性帮着顾阿妈一道分粮,顺便晒晒太阳。
余陆上的人聪明爱使坏,喜欢把各个种类的粮食掺在一起售卖,这样单价能提得高一些,而海民要么不买,要么只能买这种杂粮,换回来再费手脚挑。
顾家阿妈年纪大了,病弱瘦小,眼睛也不大好,平日里都摸索着慢慢分。
反正一顿饭顶多也就放一小把,分一次够吃好久。
相比之下,陶粟的动作就要快得多,她视力好,指尖莹润圆滑,挑粮跟玩似的,顾阿妈拿出来打发时间用的那一小袋杂粮不一会儿功夫就见了底,变成泾渭分明几小堆分好的粮米。
“哪用得着你做这个……”顾家阿妈昨天收了陶粟的罐头,态度变得客客气气。
她说是这么说,转头提着空袋子进到里屋,打开粮罐准备再装一兜出来。
门外,陶粟挑了挑卡在指甲缝间的一些豆米。
她挑拣的时候偷偷每样藏了几颗进空间,准备等储放粮食的物架开封后,再仔细对比形状味道选出最相应的现代成品粮,方便日后伪装成余陆粮,拿到人前烹煮食用。
纵然同顾川家人一起住的好处有很多,但坏处也非常明显,她不能再随心所欲地使用空间,变得束手束脚不少,陶粟心想果然以后还是重找个地方独居为妙。
太阳出来后,海风逐渐变得暖和起来,这个时节的季风干爽舒适,吹在身上体感惬意。
低矮的屋檐下密集串挂成一长条的海鱼干被风吹得碰撞在一起,哐当作响。
顾家阿妈还在海排房里,陶粟在阳光的照耀下半眯起眼倚着排屋外墙昏昏欲睡,可就在这时,外围这片区域的静谧气氛忽然被许多外人打破了。
事情的原由,还是出在昨夜回去的那群男人身上。
他们偶然在顾川这里见到陶粟的正面容颜,便被她毫无瑕疵的稚嫩美貌所吸引,回去后辗转反侧梦寐不忘,心里犹如猫爪在挠,弄得心痒难耐至极。
作为单身许久的躁汉,有那心急的实在等不到第二天,揣了家里的钱物就跑去聚集地中央富裕门户屋里换好东西,巴不得赶紧天明,好过来送给陶粟,讨她欢心。
昨天晚上这么做的人不少,最迟也不过今天早上,其中不乏眼光高待遇好的海场工民,同样深深陷入了狂热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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