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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川水性极佳,从小到大时常潜去海下建筑里搜罗有用的东西贴补家用,这两把刀就是其中收获之一。
陶粟看他们刮得这么困难,忍不住出声问道“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主要还是她不好意思平白暂住在顾家,总想着要帮忙做些事,或者说等价付出些什么,接受过和平年代高等素质教育的熏陶,陶粟对事物的认知同新世界习惯乐享其成的年轻女性一点也不一样。
她的声音软糯悦耳,吐字清晰腔圆,一听就是有教养人家的小姐,哪怕孤身流落到海上,浑身的气质也显得格外与众不同,让人备受吸引。
然而陶粟只在熟悉的顾川面前话多一些,有其他人在场时,她并不怎么出声,就算说话也很小声简短,叫人听得心痒痒。
顾洋惊奇听到陶粟说要帮忙的话,他有意与她接触攀谈,主动接过话题笑着回道“不用,这些鱼我哥跟我两个人就能弄好。”
顾川点点头,目光从陶粟手上依旧红肿的伤口上掠过“过会儿再上一次药。”
少女的手实在软嫩,指尖纤细莹润恍若出水的葱根,肉相保养白滑细腻,一看就从没做过什么活计。
当然一般人也不会舍得让年轻漂亮的女人做事,好好守在家里养起来生孩子才最为要紧。
见没自己能帮的,陶粟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打扰,专心看身旁的男人干活,顺带听兄弟俩闲谈。
“咱家的钢刀刀口太脆,一用就容易碎,海里泡久了磨都不好磨……”
顾洋甩了甩手里单薄的钝刀,他刚刚划拉鱼腹,又崩开一道口子。
“什么时候能来把军舰上那种专用的军刀匕首就好了,那玩意锋利得很,无论用多少次都不会卷刃……”
“等下次有船过来停靠,就问他们换一把。”顾川回答得言简意赅,放下一条收拾好的海鱼,继而捡起另一条活的继续宰杀,半点不废话。
“那可贵得很,还得有门路,东面的王叔上回找人换了一把,整整这个数。”顾洋比了个一,又比了个五。
顾川轻扫一眼,心中了然,十五金,确实昂贵。
顾洋啧啧一声“王叔换了那把刀,嘚瑟了小半个月……”
陶粟听了半天只觉得两人在打哑谜,她看都看不懂,便问道“多少啊?”
难得听到她搭话,顾洋的声音热情了一些“十五金!”
上次听到“金”这个量词还是在顾川的口中,他说她的罐头起码值一金,陶粟不明所以,一直很想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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