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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粟本来是不敢在这种危楼中久待的,可她趁天好风平浪静时,摇着空间里带来的橡胶皮划艇一连在周围晃荡了好几圈,却始终也没能找到个可靠的落脚地方,好似天地间尽是无穷无尽的海水。
海面昼夜温差极大,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了其中一栋看上去稍好些的弃楼暂时待下。
楼群并不是住宅楼,而是写字楼,俨然荒废了许久,摆设腐朽灰尘密布,到处弥漫着海腥湿气,除了一些带不走的大件桌椅,陶粟甚至没能在其中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她挑了顶层一间向南的空房间作为自己的临时住所,楼中毫无资源可供使用,好在身上还有个空间。
空间来源神奇,源于老家一只流传下来的古着祭祀香炉。
彼时陶家旧宅面临拆迁,作为父母双亡又是陶家唯一血脉的陶粟负责了此事,谁曾想返一趟老宅,不仅获得了大笔的拆迁赔偿额,还意外通过为先祖上香这一举动,得到了一个只属于她的随身空间。
同网上众多小说中述写的一样,陶粟的这个空间可保温保鲜,永久保持存物的状态,任何事物取出来时都跟存进去的时候一样,且非人的活物也可储存。
只是空间面积并不算广阔,勉强有一个篮球场那般大小,高里倒是无穷无尽,整体看上去像是一个竖起来的长方体。
当时作为一个女大学生的陶粟自然也看过许多末世文,主角无一例外都是得到了空间后,开始大肆敛集物资,应对即将到来的末日。
她胆子小,便也信了。
作为巨额拆迁款唯一得主的陶粟本就不缺钱,早逝的陶父陶母给他们唯一的女儿留下了不菲的遗产。
如此物质条件下,她开始订做起易于摆放归类物品的巨型不锈钢置物架,将空间的格局一层层整齐分割开,随即在各个乡下厂坊买了无数物资填充进去。
衣帽鞋袜、油盐酱醋、煤炭蜡柴、生熟肉骨、米粮谷蔬,全都经批发价购买后送进空间,乍看买了许多,存进空间里一眼望不到边,但其实花去的钱只是九牛一毛,毕竟国家在民众衣食方面的价格调控着实做得很好。
陶粟手里的钱花不完,便开始往住行上采买,炊具燃料、帐篷绳索、氧瓶胶艇、急救药品等一连买了无数,连改装后的户外越野也存放了两辆,生怕日后会用到。
等到空间里漫无边际的金属架子用得七七八八后,陶粟也想不起还要买些什么了,便索性将剩余的钱全换成保值的金条银币,足足一整个沉甸甸的匣子藏进空间。
就这样,一整年的时间,她一路边玩边买,把空无一物的硕高空间逐渐添置半满,可预料之内的末世却久久未至。
本以为末日不会来了,陶粟还来不及后悔花钱买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转头不过睡一觉的功夫,就穿来了这陌生的海上世界。
衰败的朝南房间里没有窗帘,太阳一越过海平面便投放下刺目的阳光,将躺在地上半梦半醒的陶粟径直吵醒了。
她从睡袋里钻出来,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时间指向六点十分。
陶粟是身穿,身上穿戴着的全都跟着她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包括手表项链镯子等物。
手表上的旧时间已无法考察,她将见到海平线上的第一缕阳光作为早上六点,重新自定义时间,而现在正是她习惯起床的时候。
灰扑扑的房间里灰尘在舞蹈,起来后的陶粟没有率先收拾地上摊放着的防潮垫与保温睡袋等物,而是迫不及待地查看起空间里第四个被解封的储物格,她满怀期待希望是饮用水或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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