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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突然,他和安筠都很诧异,他关切道:“你俩咋了?”
安全带勒在他胸口,周以寒快喘不过气,懊悔如灭顶的浪潮将他淹没。他拽了拽安全带,对郑博宇说:“我的错,回北京再说。”
他的疑心伤害了步之遥,为一个吻,他嫉妒到近似疯魔,竟然忘记她经受的痛苦,犯下不可被原谅、被饶恕的罪过。
“行,那我们去遛狗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嘱托过周以寒,郑博宇结束通话。
打车到墓园,周以寒顺路买了些东西,他把它们摆到墓前。待香燃尽,他走出墓园,坐车回机场,乘最近的一班飞机赶回北京。
太晚了,步之遥已在全平台将他拉黑取关,他踌躇着,联系她的秘书和助理。
“周先生,我们不会在休息日打扰步总的。”步之遥交代过秘书和助理,她们只按她给的话术来回应,除此之外再无多余言语。
通讯录里,夏初柔也拉黑了他,周以寒试着打给顾斯菀,电话通了:“你好,我是周以寒。”
早上,步之遥在电话里和顾斯菀说出前情,虽是轻描淡写的表述,顾斯菀仍猜到个大概,她话音里满含怒意,质问周以寒:“你自己搞出的破事,在休息日来打扰我,不觉得很失礼吗?”
“抱歉在休息日打扰你,但我……”步之遥亲近的朋友里,周以寒打过电话,顾斯菀是唯一一个没拉黑他的。
“懒得出去,你来我家吧,有的事电话说效率太低。”顾斯菀说完地址,挂断电话。
休息日,车不多,新房又和顾家在同个别墅区,周以寒将车开到顾家大门外,停好车,有人来为他放行。
正值阴天,园丁在院子里修剪草坪,他路过,余光却觉园丁的面容有几分熟悉。
那年创业刚有起色,母亲突发重病,周以寒回老家带母亲去做检查,确诊后,医生建议他们去大城市,为他推荐了相关领域的专家。
北京的医院,每天有全国各地的病人来求医就诊,他挂了普通号去问医生,医生说他母亲病症过于复杂,由他们手术会有极大的风险,也建议他找本市的专家咨询。
专家号更是一号难求,他跑遍了三甲医院,排号抢号都抢不到,朋友们的人脉有限,也爱莫能助。他拿钱去找号贩子,却并不顺利,在号贩子那迟疑一秒,号就被出更高价的患者家属买走。
最后绝望之际,周以寒又到他去过的私立医院,蹲守线上抢号,顺便再碰碰运气等号贩子。他够幸运,总算遇上肯出号给他的,买到专家号带母亲就诊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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