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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家中事务要在年前搞定,开饭前,管家拿报销单找步之遥报销。她签下名字,管家告知她:“步小姐,我在外面看见项先生了,他拄拐站在大门外,要通知物业和报警吗?”
“不,他有瘾就叫他站呗,没必要拦着。”步之遥看手机,天气预报显示今晚降温,“他自我感动而已,你叫大家都别管他。”
吃完饭,两人在影音室看电影,休息的间隙,周以寒走到对面房间,望向大门处,项鸣泽仍在站着。
他看眼挂钟:“四点了,他是要站到下周一吗。”
“万一他晕了,我会打120的。”步之遥笑笑,“我总不能看他冻出人命。”
她的漠然不加掩饰,又疑心它会刺痛周以寒,她问:“我对项鸣泽无情,你会有顾忌吗?”
“怕你哪天也对我无情吗?”周以寒借窗帘挡住自己,明与暗的光影间,他目光灼灼,笃定道,“我没怕过。”
这个男人承受过她的冷暴力,而他从来都隐藏痛苦,不曾向她展露过,步之遥心蓦然沉重,喃喃道:“周以寒……”
她音声的细微变化,他都捕捉到,周以寒柔声问步之遥:“怎么又难受了?”
步之遥抚上心口,这颗冰冷的金属心,正在一点点地拥有真实的温度,长出血肉。她好像渐渐地懂得爱的意义,习得爱人的能力,是周以寒把他最甜美的爱意给她,塑造她对爱的认知。
我想对他好,她收敛说给周以寒听的心思,飞快亲亲他脸颊:“为亲你而搞的障眼法。”
年前最末一个双休日,周以寒准备回趟老家,到父母的坟前祭拜,烧些纸钱,再上市场买些年货。从小熟识,他和郑博宇安筠两家交情深厚,今年还和他们一块过年,大家约好明天出发。
“明天早上我要出门,你说过最好别碰见他,我去哪躲呢?”他问出问题,奇异的观感,仿佛自己在和步之遥偷情,走也要偷偷摸摸走,瞒过其他人。
今年也在夏初柔家过年,步之遥明天要去夏家玩,她狡黠一笑:“很好弄的,我有招。”
记起有件东西尚未归还,她蹙眉:“有个小物件我忘还他了。”
牙齿酸痛处已补好,周以寒却莫名的酸:“礼物吗?想留就留吧。”
拉周以寒进她书房,抽屉里,步之遥取出一柄刀,刀身镶嵌着彩色宝石,刻有繁复古朴的花纹。她拔出刀,雪亮的刀尖映出人影。
“是藏刀吧。”周以寒猜道。
“他送我的,我忘还了。”步之遥叹口气,“但今天没法还。”
研发游戏时,周以寒参考过众多武器,凭他的经验,这把藏刀的外观独特,多半是项鸣泽亲手制作的,像和步之遥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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