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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字面上,或是深层次的推拉,该以得体收尾——用吸管都喝得嘴边一圈都是,并非步之遥的作风,她自认没弱智到那个地步。

干净整洁的优雅姿态,步之遥抿一抿唇:“我的喝完了。”

“嗯,该我了。”周以寒的嗓音透出隐忍的低哑。

他喝光果汁,坐回座位,向服务员要来餐巾盖在腿上,借餐巾褶皱遮掩他的异样。

今晚的主食有道蔬菜卷,步之遥叫住服务员:“麻烦帮我拿张饼皮。”

一种她独爱的吃法,她用刀叉切开烤翅,剔掉骨头切成条,再将饼皮一分为二,半张涂上番茄酱,叉三四根粗薯和烤翅摆齐。

在步之遥盖另半张饼皮时,周以寒提出建议:“不切直接卷就好,我感觉你没什么必要再盖住。”

歪着头看周以寒,步之遥脸侧似有痒意,不存在的鬓角在蹭她的脸:“刚跟你学的呀。”

“跟我学?”周以寒在脑内搜索关键字。

“盖”的动作,是——

最佳旁观视角,步之遥看到绯色取代清冷霜色,从周以寒的锁骨往上,途经耳垂,直蔓延至整张脸。

服务员没在,她随意开麦,在他的火上浇下助燃剂,聊天滑坡到另个维度:“对嘛,鸡是该盖住。”

叉子划过盘子,周以寒周身在发烫,他手收得晚,尖锐的“吱”很刺耳。在步之遥捂住耳朵时,他抬眉:“那我只能说,你用手会更省事,不需要再盖。”

虚掩着耳朵,步之遥松了手:“处理鸡是得用手,处理完要洗手。”

窗边,她的项链折射出光彩,声音也长了倒刺,月光斜斜照进来,她无论说什么都很神圣。周以寒维持他们的正经谈话:“估计要用两只手。”

再滑坡他们该无心吃饭了,步之遥略略收敛,说件正事:“说到手,上次我说看手工,不是你想的‘手工’。”

“我没想多。”周以寒见步之遥神情变严肃,对她让步,“……我想多了。”

“不,我是想,你们再请的……”步之遥想说不必请项鸣泽来,话被周以寒打断。

“我们能当他死了吗?”周以寒轻动刀叉,切开蔬菜卷,番茄酱浇在上面,场面堪比恐怖片。

他略一解释:“我说项逾泽的,我想,对他的弟弟也适用。”

娴熟地卷好饼皮,步之遥欣赏起周以寒的恐怖片片场:“放心,你随便说,我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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