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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他一颗最真诚热烈的心,全都给了她,它在鲜活地跃动着,诉说他再无保留的爱。
“对,学费。我听说一年的学费要三四十万,具体的我不了解,多赚些总会够的。”步之遥手摊开着,似乎不想收下卡,周以寒握上她手,屈起她手指捏住卡,“明年开学的时候,你就能返校上学了,你大学还差一年毕业,一定要读完。”
原来爱一个人可以付出到这种程度吗?步之遥的眼睛忽地热起来,她紧紧咬住下唇,鼻子发酸,心口胀痛。
她嗓子发涩,对他说:“我拿走了,你就一无所有了。”
“我有你。”她手心在出汗,周以寒握紧步之遥的手,认真和她讲,“钱我可以再赚,你的学业不可以耽误。遥遥,回去上学吧。”
“我——”步之遥深吸一口气,“我也有事想和你说。”
她抽出周以寒强行塞进她手里的卡,拉着他到她卧室。她打开保险箱,和两层叠套的盒子,一对附带鉴定证书的翡翠手镯得见天日。
它们颜色与水头俱是顶级,翠□□滴,通常被称为“帝王绿”。
步之遥再拿第二样,一把有年头的车钥匙,第三样,那顶钻石制成的生日王冠。
“它们是我爸妈留给我的,我卖掉任意一件,都够我来交学费。”她按捺着几欲流淌的泪意,“我宁可明天就把王冠卖掉,也不想你把全部积蓄都拿来,供我去上学。”
“不要卖。”周以寒急切地阻止步之遥,“你能留下它们,说明它们特别贵重,就算卖了能解燃眉之急,将来万一买家想收藏不想卖,你就买不回来了。”
她是能说卖就卖,卖掉之后,她有了资金,能做起事业,却没百分百的把握再买回它们。步之遥按按眉心,倘若她让父母的遗物都旁落他人,那自责的浪潮会淹死她。
“家里出事我休学了,注定不会准时毕业,我今年才十九岁,晚个一两年又怎样。”她说。
她还年轻,不用大牌护肤品也能保持无瑕的年轻,熬通宵也能神清气爽早醒的年轻,人生中最亮眼的一抹注解。
未经分析,步之遥已得出结论,周以寒是为她好,但他没想过不可抗力因素。
她动了动手腕,上面有被他握出的红痕:“哥哥,你抓疼我了。”
看他心疼地揉着她手腕,步之遥按住周以寒的手:“钱你留着,再攒攒,给你妈妈在海南买套房子养老,我的学费我会自己赚,用我这双手。
你不是说我的水平够接外包吗?我就去接外包赚钱,平时忙点,自食其力赚到钱,不是更好吗?”
“而且。”她改换口吻,“你知道人一生不可能无病无灾,避开意外。你贸然把钱都给我,没留存款,出意外了然后没钱花的情况,你有想到吗?”
“遥遥,那你也拿去保管吧,你急用钱就花,我的钱归你支配。”她肯收就够了,周以寒给步之遥她最想要的方案,“项目我帮你接,你能做的我都会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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