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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尾微微泛着冷光,轻笑一声,淡声道:“陛下也不是第一次觉得臣放肆,也已经放肆多回了,也不差这一回。”
“你……你……”沈亭气得浑身发抖,胸口一阵起伏,你了半天也没再说出来半个字。
见状,裴云谦眼中不屑毫不掩饰,再迫不及待想杀了他又能如何,他身后有裴家军,有楚京城半数以上的兵力,尽管他们再想除掉他,却也不得不畏惧他身后的势力。
他向来喜欢一击致命,从来不会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贸然出手,如今沈亭与冯太后的伎俩放在他眼里,他不仅不会有半分畏惧,反倒越发觉得他们废物的很。
半晌,裴云谦扬了扬下巴,嘴角依旧挂着带着几分戏谑的笑,不紧不慢道:“若是陛下不定臣的罪,臣就要走了。”
闻言,沈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来,衣袖下的手死死攥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咬牙切齿道:“裴将军请便!”
说完便重重跌坐在身后的龙椅上,眼底猩红杀意骇人。
见状,裴云谦嘴角轻勾神色淡漠,仿佛将沈亭气成那个样子的人不是他一般:“那臣就告退了。”
说完,裴云谦转身一步一步踏出大殿。
殿内,沈亭只觉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他抬眼,表情阴恻恻的看着身旁的内侍,片刻,勾起一抹阴笑:“来人,拖出去,剐了!”
直到听见后殿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以后,沈亭才觉得心中舒坦了几分。
因来时答应了沈姝会尽早回去,裴云谦出了崇宁殿以后,片刻都没耽搁便出宫往府里赶。
还没走多远,裴云谦便碰见了神色焦急正骑马急匆匆往宫里赶的朱雀。
裴云谦皱了皱眉:“你怎么来了?”
见到裴云谦,朱雀当即跪在裴云谦马下请罪:“夫人不知何时在府里被人掳走了,是属下保护不利,轻将军责罚。”
闻言,裴云谦脸色骤变,眼底瞬间阴沉,声音冷得骇人:“你再说一次?”
朱雀的头低得更低了,她抬手从衣袖中取出一枚令牌高高举过头顶:“将军,这是在夫人房间门口捡到的令牌,应当是宫里派来的高手。”
听到“宫里”两个字,裴云谦眯了眯眼,眼神一沉,眼底猩红,闪过浓浓的暴戾。
他抬手接过朱雀手上的令牌,之间上面明晃晃刻着一个“冯”字,看这令牌的做工材质应当不是出自宫中的,若是他猜得不错,今日掳走沈姝多半是冯太后母家之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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