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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阴阳怪气,没人比得过盛听淮。
见她一直不语,盛听淮感觉心间像被什么东西轻挠了下般,泛起点痒意又带点烦躁感。
他轻掀眼皮,语调意味不明:“刚走了一个纪玦,又来一个路绍安?”
盛听淮说完就意识到这话哪哪不对,仿佛他像个抓奸的一般。
问题是就算是抓奸,首先也要有名正言顺的名分。
许之澜只当对方是在嘲讽自己:“不关你的事。”
都说了她跟纪玦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人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至于路绍安,明眼人都能听出她刚刚的是玩笑话。
盛听淮判断别的事情比谁都明察秋毫,不然他那些渣男朋友也不会戏称他一句情圣了。
偏偏在他自己的事情上,常常会当局者迷。
他抬手按了下眉骨,轻讽道:“路绍安心理年龄顶多十八岁,许公主,你眼光还挺好。”
许之澜哦了声,同他唱反调:“难道我要找太成熟的男人吗?”
她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他身上,但又很快地移开,没有让对方察觉到什么不对。
心底堵了郁气,许之澜意有所指地轻嘲:“可是成熟的男人一般都有刻骨铭心的经历,往往是他们遇到过什么人,才变得成熟的。”
在许之澜的印象里,十七八岁的盛听淮桀骜反骨,年少轻狂,仿佛世上没有什么能让他折腰。
现在的他,虽然依旧散漫恣意,但明显沉稳了一些。
她并不想去细细探究是什么改变了他。
盛听淮听到她这话微微愣住,眼尾轻扬:“你从哪里看来的这种扯淡的道理。”
许之澜不咸不淡道:“我自己总结出来的。”
盛听淮:“……”
他能说什么,他只能轻哼了下表达不同的意见:“有种东西叫幸存者偏差。”
许之澜并不太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她偏过头去,问他:“阿淮哥哥,你不是在客厅里喝茶吗?”
盛听淮当然不能说自己是过来做什么的,他懒散地随意找了个理由:“我本来想找许爷爷下棋的。”
许之澜轻眨了下眼:“我爷爷最近比较喜欢路绍安,你已经失宠了。”
这当然是她瞎掰逗他玩的,盛听淮却瞬间怔愣住。
他想起自幼以来,无论是许之澜,还是许家父母和许老爷子,都把他当成家人对待。
而现在,这个莫名不知从哪来的路绍安,像是取代了他的位置一般。
许母热情招待的首先是他,许老爷子似乎也挺喜欢对方。
哦,或许并不确切。
路绍安从一开始扮演的角色就是可能成为许家的女婿。而不是像他这样,多年了只捞到一个哥哥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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