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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让她咬。
咬的最深的时候,见了血,他也一声不吭。
有一次,阵痛来得太猛烈,鹤葶苈受不住,差点晕厥过去。看着她瞬间失了所有血色的脸,在战场上受了再大的伤也一滴泪未流过的江小爷却是瞬间痛哭出声。
他的泪滚烫火热,落在姑娘的臂上。她蹙蹙眉,睁眼瞧他,问得无力,“你…哭什么?”
江聘又惊又喜地抱住她,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他答得断断续续,带着让人心疼的哽咽,“我…怕你不要我了。”
那样高大的男人,现在却缩在她的床头,哭得像个大姑娘。
鹤葶苈想笑,心里却是酸的发涩。只能用尽了全力,伸手摸了摸他的发,像他刚才哄着她一样地劝他,“阿聘…你乖。”
后来的时候,鹤葶苈带着三个孩子坐在葡萄架子底下玩,忽的就想起了那天的事。她问江聘,如果在那个晚上,她真的再也醒不过来,怎么办。
江聘想了很久很久,再抬起头时,是满脸的委屈。他一边揪着花叶子,一边低声地答她。
他还有太多的责任要担负,太多的事情未完成,所以即便他想立刻就陪她走,可是不行。
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事发生。结局就只能是,他会带着对她的无尽思念,痛苦而落寞地过完一生。
“我没做错事,你不能这样对我。”江聘握着她的手,抿唇控诉,“以前不能,现在不能,以后也不能。我们说好的,说谎的人是乌龟。”
还好,没有人是乌龟。一切都很好,两个孩子很好,娘亲很好,爹爹也好。
他们还能在许多年以后,牵着手,去看海上的明月。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屋内的时候,响起了第一声啼哭。
极为响亮的,像是要掀破了房顶。
一炷香之后,是第二声。
“恭喜将军,是两个公子。”产婆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喜笑颜开地凑过去给江聘看。
江聘扫了眼,两个红猴子似的,只有小猫儿一样的一小团。
说实话,有点丑的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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