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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转着,可她不敢说。这次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问出口,话音儿落了她就又泄了气。
鹤葶苈捂住耳朵,艰难地翻过身,赌气念叨,“我不听。”
“你得听啊。”江聘失笑,坐起来,俯下身亲她嫣红的唇,“我发誓,以后咱们一家子永远也不分开了。无论我去哪里,都要把你们给带上,咱们有生之年,永远在一块儿。”
他的发还湿哒哒的。有一缕儿调皮地落下来,把被上的鸳鸯绣都给沾上了水珠儿。
他的锁骨好漂亮,中间的地方有一个精致的凹陷。在烛光下,肤色好温暖。
“若非死别,绝不生离?”姑娘咬咬唇,抬起胳膊环住他的颈,软着嗓子问他。
“对,绝不再生离。”江聘温柔地笑,眸里是她的影子。
破涕为笑的,像是早晨时还带着露水的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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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的时候,鹤葶苈的小腿儿总是会抽筋。她疼,又不想醒,就蜷了身子缩了腿想忍过这一阵儿。
江聘比她要敏感得多。姑娘疼得皱起眉却还是睡得香,他被轻轻碰一下就要清醒到大半夜。
他眼睛好,只靠着月光也能看得清清楚楚。鹤葶苈一动弹,江聘就会立即坐起来,一边揉眼睛,一边给她捏腿。
一揉就是好久,任劳任怨。直到她又展了眉,打起了细不可闻的小呼噜,江聘才会放心地再次躺下。
到了第八个月的时候,姑娘还是老样子,每天都吃得香,睡得足。江聘可没有那样的好本事,他的心每时每刻都是悬着的,生怕一不留神就出了错儿。
有的时候,鹤葶苈的反应厉害,小腿一夜之间要抽筋五六次。江聘睁着熬的通红的眼睛给她捏,心疼得不行。
他拧着眉,小声地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骂他们没良心,把娘亲弄得这样难受。等他们出来了,一定要逮住狠狠地揍一顿。
鹤葶苈本来还迷迷糊糊的,可听他提了孩子,却是一下子就清醒了。她用脚丫踹江聘的肚子,哑着嗓子威胁他,“你要是敢打我的孩子,我就要打你了。”
江聘被踹得一愣,回过神来看着她半掀开的眼皮和撅起来的唇,委屈得不行。
孩子还没生出来呢,孩子娘就要打他。要是真的生出来了,那还不得把他踢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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