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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地毯从大门铺到舞台上。
宴会厅里放着柔和的音乐,来来往往的宾客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顾二。”岑松与几位长辈敬酒颔首之后, 拿着酒杯到顾以南这边, 与顾以南碰杯, 上上下下的打量男人一番:“啧啧,色调大胆啊顾二少。”
晚宴这种正式场合, 男人依旧是西装长裤。
但是双色搭配却清新出奇。
水色的湖纹西装外套,手腕出露出一截皓白的衬衫袖口。下身是香草色的长裤, 衬得他整个人气质斐然, 绝骑出尘。
浅蓝色的眸子看什么都是淡然的神态, 仿佛他站在这里与周遭的喧闹便隔绝开了。
“还行。”顾以南淡声应了,垂眸,摇晃着酒杯中的液体。
“二少,老松。”苏澄也过来了,一身白西装,柔和温静。
“不是,怎么到我这儿就成了老松了。”岑松一脸的不服气,正了正自己的胸针,上面清清楚楚画着个小铅笔的标注,右下角是小小的金色名字——刺客。
“我好歹也是个坐拥几十万粉丝的画手大大啊。”岑松哀嚎。
苏澄笑得温和:“但是和你在微博上发言的气质有些许不符合,你说我录一段你的视频,放网上去,是不是你这刺客大大高冷神秘的形象就被破坏了?”
岑松哀嚎,一跳八丈远,双手捂脸:“苏澄你这个坏人,整天笑眯眯的人都心黑,你心黑。”
苏澄笑眯眯的,不否认。
岑松欲哭无泪,往顾以南身边靠了靠:“还是我们顾二少好,最起码心和外表一样黑,不像你天天笑得温和,心里一肚子坏水。”
宴会厅柔和的钢琴曲戛然而止。
宾客们的谈话声渐渐小了下来。
一束绵长柔和的灯光聚集在宴会厅的门口处。
两位身着旗袍的服务生将手放在大门的左右两侧,用力拉开。
漫天的光束倾泻下来。
顾以南的眸子沉了沉,信步走过去。
藏岭站在门的另一边,她乌黑的长发被发型师盘了起来,鬓发上别着一朵小小的水色山茶花。
樱花粉色的旗袍,领口上缀着流苏,下面绣着精致地花纹,用了莹白色的珍珠缀成花蕊,俏丽的曲线斜襟恰到好处勾勒着少女妙曼的身形,融入曲线的收腰裁剪衬得她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
在这件旗袍后,路雪曼竟然别出心裁的加以层层叠叠的香草浅粉色的蛋糕长纱拖地,从后背的腰际一直铺展到地板上。
仿佛是少女的婚纱。
看到旗袍,在场众人都清晰的知道,旗袍与顾以南有着怎样的地位。
他的母亲家族曾经从事旗袍刺绣行业。
而这个小姑娘身上的旗袍,是路家的刺绣针法,仅此一家。
随着他母亲的离开,这种绣法也已经失传。
唯一可能的是,这个小姑娘身上的旗袍,是顾以南的母亲路雪曼一针一线制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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