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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醒来时,头枕在男人结实的臂弯,赤金色阳光透过玻璃倾泻进来,投了一点在他的眼尾处,将他好看的眼型笼罩在光芒里。
昨夜里,便是这样一双桃花眼,眼底带着笑意与炽热,引着她沉沦于冰与火的浪漫中。
她被引诱着,失了心神,甘愿于他沉沦。
纵使他是天边月,她是林中路,那么在这个下着秋雨的夜晚,共醉,至死方休,也是好的。
至于雨过天晴的事,那便等天晴了再说。
她伸手,涂着赭红色指甲油的指尖,在他的眼尾侧轻轻划过。
男人的眼睫颤了颤,落下细碎的阴影,像停在脸颊上的黑蝶。
她忍不住偷笑一声。
漆黑的眸子缓缓张开,带着初醒时的慵懒和迷茫,看清旁边唐诗带着笑意的唇角,眸子里溢出丝丝笑意,抬手将她作乱的小手笼在掌中,拉下,声线带着刚刚起床的沙哑慵懒:“乖,别闹,再睡会儿。”说完,手臂将身侧的人一揽,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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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回到宿舍时,寝室的窗帘还拉得严严实实,某人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头上还带着粉色小猪的眼罩。
唐诗面无表情走进去,“哐”地一声将房门关上,把外面跟着她尾巴后面想进来的男人关在门外。
苏澄摸了摸鼻子,好脾气的笑了笑。
“喂,小羊崽子,起来了。”唐诗走过去,一把将蒙的严严实实鼓起一块的被子一把拽开,顺带拉开窗帘,金色的阳光洒满室内。
床上的人不情不愿地将眼罩摘下来,眯着眼睛打量着进来的唐诗。
见到藏岭虽然在睡觉但是穿着秋天的睡衣,捂得严严实实,唐诗才将房门打开,冲外面扬扬下巴。
藏岭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半坐起身子,睁着惺忪的睡眼:“唐诗你怎么一晚没回来之后变得.......”
“变得怎么?”
“变得像只吸食了男人精魄后餍足的女妖精,瞧瞧那口红,啧啧啧,粉底液都掩盖不住你容光焕发的脸。”藏岭往后一靠,舒服地靠在抱枕上,眯着眼懒洋洋地坐在床上评头论足。
本来洋洋得意的小表情因为后面跟进来的苏澄一僵。
男人笑眯眯的,脾气很好的样子,冲她弯了一下唇。
藏岭嘴巴张成一个“囧”字,想起自己刚刚说得玩笑话全被别的男人听了去,顿时臊的面上一红。
感情这是真被她开玩笑说中了,还真是吸食了男人精魄。
“呵,瞧你那怂样儿。”唐诗看了一眼床上只会“窝里横”的某人,嗤笑声。
她抬起脚尖去打开柜子,又把床底下的行李箱拖出来,将柜子里的衣服挑挑拣拣,叠好往箱子里装。
唐诗在将衣服往箱子里放时,苏澄抬步走了过来,仗着身高优势抬手翻看着柜子里的衣服,抽出一件毛线衣,又挑出个薄羽绒服,接着再拿了条黑色长裤,一一往唐诗的床上摆开。
“你挑得都是些什么?”唐诗嫌弃地看着苏澄挑出来的衣服,那么保守的款式,她都准备扔掉了。
藏岭看了半晌,反应过来:“你这是要搬走?”
苏澄笑眯眯的抬起头来:“周六日带着诗诗回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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