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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棠觉得这家伙的神经病准又发了,便转头不去看他,当他是颗蔫吧大白菜:“滚出去。”
滚这个字迎棠都说腻了。
她又补了一句:“别再来烦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屋内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方听到轻轻的关门声。
迎棠在归海府又住了几天。
期间偶尔看到朝冽,都当他是空气,视而不见。
归海汀喜欢画画,喜欢写书法,看书、作诗,是标准的小公子。
迎棠看着他,有时候想,如果允平不是圣脉,不是瞎子,在正常的环境里成长到十八岁,是不是也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小郎君。
每每这个时候,她就会盯着归海汀出神。
她有时候会突然问他:“你会做饭么?”或是“你会梳女子的发髻么?”
归海汀总是下意识地摇摇头,又忽而笑道:“姑娘想吃我烧的饭?我可以学。”
这时候,迎棠总会盯他许久:“好啊。”
晚上,她回到房间,便忽而看见桌子上放好了饭菜。
迎棠察觉到周遭的灵力流动,讽刺道:“你是学人精么,别人要干什么,你也要干什么。”
不一会儿,朝冽便忽而出现在她身后:“阿棠,我练了多年。虽不及厨子,但味道应该不错……”
迎棠都烦躁了:“我不吃你做的东西,拿走。”
他似乎习惯了她的暴躁与冷漠,她所有的坏脾气他都接纳。
他淡淡“唔”了一声,将菜盘子端走。
但每到一日三餐,终会有新鲜的菜肴放在迎棠的桌上,迎棠视而不见,也从不给面子尝一口。
约莫半月后,归海汀正式发出邀请函,请迎棠与她共餐。
迎棠很给面子地打扮了一番,着一身嫩鹅黄长裙,衣领微张,露出一段握雪似的脖颈。耳坠明月珰,头戴小金钗,可谓柔情绰态,把归海汀迷得慌了神。
他命下人把桌子椅子统统搬出去,为迎棠倒上小酒。
清冽的米酒味道有些冲,刺得迎棠鼻子酸。她望着满桌佳肴,夹了一口牛肉。
刀工考究,肉质细嫩,入味非常,咀嚼间,唇齿都是满满的肉香和酱料的鲜。
“如何?”他期待地问。
迎棠笑道:“好吃。”
很好吃。
但是太好吃了。
允平做不出这么好吃的。
她心里隐隐漫上些许失望。
归海汀朝她敬酒:“姑娘,你在我这里也住了多日……此事……被我远居临海岛的父母知晓了,她们想要见你,你看可好。”
见父母?
迎棠第一份应是:你竟然还有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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