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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过神来,魔王已经被打得七窍升烟、神魂游离。
而那抹绝色也消失在视线中。
那天开始,王刍就傻了。
他一直追随迎棠的脚步,他知道自己配不上,不敢有多少非分之想。
他只是一有能来找迎棠的机会,就要来碰碰运气。
哪怕得到迎棠一句指点呢,也胜过闷头修十年。
他扒着门不放,长眼一扫,却见一个男子从屋子里摸索着走出来。
朗朗如轻风,皎皎如明月。
有一点魔气,但一点妖魔的气质都没有。
迎棠是魔域的尊者,又是世间大美,大家崇敬她,也不敢否认对她有想法。
但大多是有贼心没贼胆,毕竟海棠林的铃铛海了去了。
这么多年,迎棠身边从没出现过并肩的男人——阿卿不算。
久而久之,大家都心领神会,不去碰钉子,就远远看着,也不敢想太多。
且迎棠心高气傲,看谁都觉得是烂泥。
丹缘正是拿捏了这点,才与魔王合谋,要把补天石藏进幽情界。
但这个横空出世的臭小子是怎么回事?!
他竟然私自打破了大家几百年来约定俗成的规矩。
还进了迎棠的屋子!!
他到底蛰伏在尊者身边多久了?!
王刍觉得岂有此理,完全忘了自己已经是有妇之夫。
他深吸气,出口是自己都想象不到的酸:“他是谁啊!”
阿卿疑惑:“关你什么事?尊者让你滚,你没听见吗?”
王刍紧捏拳头,瞪向那个少年。
谁知对方看不见似的,也没理他,太嚣张了!
迎棠回身,突然回道:“他?我的备用炉鼎。”
备用,炉鼎?
那岂不是,会被采灵的那种?
王刍越想越急火攻心,要不是他已经是魔,估计能连堕好几次。
魔族尚武,一言不合就干架是常事。
一股邪风从脚下扬起,王刍紧咬牙关,当即一锤子抡过去。
与此同时,一条丝幔紧接着追过来缠住他的脖子,往门口的巨石上一掼。
王刍一脑袋撞上去,整个身子陷进石头一大半,彻底懵逼。
随着雪白素手猛力一抽,他硬生生被扯出来,滚落,吐出一大口血。
他顶着天旋地转的脑袋,惊诧又无辜得望着迎棠:“尊者……”
迎棠嫌脏,把丝幔丢到他脸上:“再献丑,本尊就扬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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