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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跟你们讲了易安居士两嫁后休夫的故事,但我应该没有跟您讲过易安居士的爱国情怀。”乔微道:“她忧国忧民,曾写诗暗讽朝廷无能和自己丈夫弃城而走的怯懦,她更在南方飘零时也不忘忧国忧民,曾写下‘子孙南渡今几年,飘流遂与流人伍。欲将血泪寄山河,去洒东山一抷土’的诗句……”
见闻静等人听得入神,乔微笑了笑,其实一个人懦弱胆小,特别是闻静这样的女性,更多的是因为没有读过书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广阔,她们以为所有人都跟她们过着一样的生活,乔微这些日子就是在不断告诉闻静,女性不该是每日过得浑浑噩噩,也不该将丈夫当作天,虽然在后世男女也无法做到绝对意义上的平等,但也应该做到相对的平等,最起码在人权上在思想上是平等的。
“易安居士很厉害。”闻静听得入神,她敬佩易安居士,也忍不住拿易安居士来比自己,有些卑微道:“我不会写诗,也认不得几个字,我……”
“您已经做得很好了。”乔微说道:“您敢于离婚,就已经比绝大部分女性都勇敢了。其实我和您说这些古今以来的杰出女性,就是想要告诉您女子的人生一样可以很精彩,比起才学她们更为让人敬重的她们的品质,以及她们在经受磨难的时候有勇气去克服困难。”
勇气和独立是民国女性最为缺乏,乔微也在鼓励闻静去拥有这两样品质。
“易安居士一生中两嫁,古时更有人一生三嫁。”乔微说道:“那位女子更是在从世家贵女沦为胡虏嫔妃甚至可以说是奴隶后依旧坚强地活着,后来回国后一样再嫁。我想和您说的,对女性来说,无论是所谓的贞节还是奴役都不应该将我们打倒,对我们来说最宝贵的就是我们的生命。没有人和事值得我们放弃自己宝贵的生命,除了我们的国家。”
“国家?”闻静有些疑惑,对这个概念她还很模糊,虽然外面的世界已经从前清到了民国,但是对闻静来说,似乎前清还是民国对她都没什么影响。
不,也许是有的,比如她能离婚是因为现在是民国,不是前清。说起来她还应该感谢民国。
“对,国家。”乔微知道闻静对国家的概念很模糊,她道:“我知道您对民国的情况还不了解,以后我会和您慢慢讲,什么是国家什么是民族什么是民主民权。当然这些也都没有带您出去更直观地感受好,平城太小您感受不到,马上我会带您去京市和江城,在那里您就知道这些了。”
闻静也就没有再问,她知道女儿今天也累了,就赶紧让女儿去睡觉。
第二日刚用过早饭,闻争鸣就带着闻老太太敲响了门。
看着闻老太太抱着女儿痛哭闻静苦命,乔微叹了口气,说实话她很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但是显然闻老太太慈母心肠又有着这个时代女子的通用观念,有这个感慨很正常。
她把地方留给了闻老太太和闻静,然后带着闻争鸣到旁边的厢房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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