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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妩觉得困惑,但也庆幸迷药解得快。
马车停在山脚处,奚妩没有及时动作,她听见车夫下去的声音,感觉苏忆想要抱起她。
她心中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抓住苏忆的衣领往前一拽,牙齿毫不留情地磕上他唇角,重重咬出一个伤口。
苏忆像是没来得及反应,没有反抗,呆愣愣地瞧着她。
奚妩往后一退,她拍了拍他有些乱的衣领,笑着道:“还你的。”
他亲都亲了,她不咬回去也太憋屈了。
说完,她掀开车帘潇洒离开,独留苏忆一人坐在马车中。
舌尖有丝丝缕缕的血腥味飘荡出来,他咬破舌尖渡过去的那丝血,作用起得倒是快。
苏忆低头看向空空荡荡的怀中,被咬破的唇角带着疼,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方巾帕,巾帕纯白不染尘埃,像是一抹温柔的白。
他缓缓摩挲着巾帕上的纹理,上面似乎还沾染着一缕香味,轻轻悠悠挥不开也斩不断。
苏忆想,他或许不想让小公主疼了。
这片温柔的纯白,他要握在自己手中。
第17章
夏瑞被抓一事在越县闹得沸沸扬扬,夏家是越县有名的商贾之家,财力数一数二。
夏瑞作为夏家大房长子,深入参与夏家产业,此前的越县县令也与夏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如今那县令因为贪污受贿而下台,换上个刚正不阿的周槐。
夏家大房费尽心思上下打点,却丝毫行不通。
夏家老爷子气得卧病在床,大房焦头烂额之际,夏家二爷守在老爷子身边尽心伺候,面对大哥夫妇的诘难也从无怨言。
如此十来日,周槐判了夏瑞流放西疆。
消息传出的第二天,夏家老爷子决定让夏二爷成为夏家主事。
“大房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今儿子家产都没有了,看他们以后还怎么欺负旁人。听说那夏二爷决定要举家迁离越县,说不得是自己暗地里也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周大人发现呢。”许舒儿说着这几日听来的消息。
她说完,左右看了看,确信没有旁人在场,悄悄凑到奚妩耳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夏瑞如今不仅废了手,听说在牢里招惹旁人又成了瘸子,还有……他那处也废了,红肿不堪,听说痛得整日在嚎。”
奚妩听懂许舒儿的话,她眉间露出些异色。
那日帮着夏瑞为虎作伥的伙计和丫鬟供认不讳,不仅招认此次之事,也交代出夏瑞过往的罪责。
不过涉及女子名声,周槐并未将此事公开,按照燕宁律法,审理皆是私下进行。
但过往之事不可弥补,也不是所有姑娘都像姜曼儿那日幸运逃脱。
让夏瑞直接死固然是好,但若是生生受着折磨而死更是痛快。
“许是恶事做多了吧。”奚妩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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