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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澜赔笑了几声,不知该回应什么。
“你来是上面遇到事儿了?”他正色。
老伯突然的转变,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犹豫了一下才应道:“是,我想来问问娘留下的东西在哪里,有多少。”
老伯对什么问题也没细问,蹙眉间也没了开玩笑的意思,抱着酒壶就往书桌边走去:“我一直在等她的后人来,她所留的不是什么财宝,而是,兵。”他重重咬字在末尾的字眼上。
“兵?”
“对,没错。”他从架子上拿出一个玄武石像,重重砸在地上,里面一块被包裹住的青绿色玉佩赫然被砸了出来,他拾起玉佩,将周围的泥土掰掉“这是吐蕃给的信物,你拿着他去吐蕃营帐见那里的老可汗就可以得到他们一次兵力援助。”
她听的震惊,只听得老伯接着道:“无论你是被哪条街的小混混打了,都可以找那那些人帮忙,放一百二十个心。”
沈澜接过他递来的玉佩:“为何会有这件信物,可有缘由?”
“这个啊。”他摸了摸下巴,沉思道“好像是之前她的长辈救了吐蕃的什么可汗,然后又将很多钱给他们的灾民,所以可汗才给了他们这么一块玉佩,这买卖不亏,人家吐蕃现在搞得还不错。”
沈澜点了点头,斟酌片刻,还是决定坦白她的身份:“其实我是女儿身,我是沈澜,是您友人之女,抱歉,我并非故意扮作男装戏耍你,我有我自己的原因,还望您理解。”
那老伯抱着酒壶退了一步:“你这小子,说什么胡话。”
“我真是女儿身”她为了自证,便打算将头发扯下。
“慢着。”他突然静下来,脸上已经没了老顽童的模样,他扶着椅子坐下来,眼神和蔼“我知道。”
见她疑惑,他又重复了一遍,平静又温和:“我知道你是女儿身。”他将酒壶稳当的放回在桌上,指尖点缀着酒壶,就是不再去看沈澜“不必散发,你已经长得够像你娘了,散着头发就更像了。”
没想到,那场失火竟然还有人知道她没死…
她放下手,静静地看着那位老伯,烛光下的他眼神柔和,脸上布满的岁月痕迹却掩盖不住他的温文尔雅。
也许,他与娘有过一段属于他们二人的前程往事。
“为何一直守在此处?也许我娘只是一句戏言,你却当了真。”她站在原地,望着那个望着烛光发愣的老伯。
“是我亏欠了她,若用这种方式可以赎罪,减轻我的罪孽,余生几十年在这儿也无妨。”他故作轻松道“而且,我也等来了来者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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