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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姜氏望着进来的女子,想上前走一步,却被手铐,脚镣死死拽回。
凌子萩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走到戒律房四个角落分别把油灯点亮。
当她坐到官帽椅上歇息,这才正视对面的女子道:“这戒律房四面无窗,二娘子在这里待了两日,可害怕?”
姜氏没料到凌子萩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她神情一怔道:“是你让她们把我关在这里的?”
凌子萩点头,“是啊,不然你杀了那么多人,还那么心安理得的,没点恐惧,能行吗?”
凌子萩知道人在黑暗中最容易胡思乱想,只要胡思乱想就会产生焦躁,而焦躁便会带来恐惧,只要她是人,心房就有攻破的一天。
这两天她天天在天窗观察姜氏的反应,从进来的光鲜亮丽到如今蓬头垢面,谁能想到这才过去多久?
“说吧,你杀了几个人?为何杀人?”凌子萩端起面前的清茶给自己斟了一杯,一边喝一边问。
姜氏望着对面女子的丹唇,眼瞅着那清澈的水来回流动,她喘着气舔舐过干涩的嘴角,央求道:“能不能给奴家一杯?”
凌子萩透过杯盏抬眼,就这么盯着姜氏如流浪狗般可怜巴巴的眼神。
紧接着她拿出一枚新的杯盏执起紫砂茶壶,倒了一杯新水。
姜氏面色一喜,紧张地吞咽下口中唾液。
谁知,凌子萩竟然当着她的面儿,把杯盏中的水全数倒在地上。
“你!”姜氏脸变得极快,难以置信地怒视着凌子萩。
“想喝吗?那你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让你喝个够。”凌子萩缓缓开口,道:“你杀了几个人,为何杀人?”
“呵!”姜氏轻笑,她服了,原来凌子萩表面看起来柔弱谁知骨子里审讯犯人的本事不比旁人查分毫,“不错二房赵氏和五房董氏都是奴家杀的。”
“为何?”
“钱祥和奴家是四年前入府的,起初奴家只是想找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并不想做一些杀人放火的勾当,可是。”
姜氏说道这,似乎有着不太好的回忆,朱唇在烛光的照耀下颤抖个不停,“可是,这个赵氏,仗着她入府比奴家早没事就欺负我们娘俩,按道理本来钱府后院一个姨娘的例银是有五十两的,也不知道她跟老爷说了什么,落花院子里的只有不到十两银子,奴家还有祥儿怎么够?
于是奴家就去找大夫人,可是那时候大夫人怎么看奴家都不顺眼,甚至刚进府的时候祥儿还被滴血认亲了,奴家气不过就和大夫人吵了一架,争吵中才知道,滴血认亲这个馊点子竟然是赵氏提出来的。本来奴家就做贼心虚,所以奴家就一不做二不休。”
“那董氏呢?她不是你儿时好友吗?而且你能有今个的富贵不也是她的帮衬吗?”凌子萩继续往下问。
“奴家这辈子对不起的可能就是她了。”提到董氏,姜氏一脸的惋惜,不过很快她面色一沉,道:“可她能有今天的,也是她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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