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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朱县令和张仵作同时惊讶开口。
此刻司炎修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也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况,他上前几步走到女童尸体身边,从地上拿起张仵作还未收拾的验尸工具,微微把女童的下巴抬了一下,发现只有极少的水从鼻孔和嘴里流出。
之后又掰开女童的嘴和鼻孔细细检查。
不知过了多久,他起身走到湖边把手洗干净道:“死者身穿素色梅花细袄,尸体目前没有明显外伤,嘴里、鼻腔没有积水现象,咽喉也没有藻类植物,故而不可能是溺死,但是她的体征又和窒息很像,怀疑是。”
“怀疑什么怀疑?”司炎修的话刚说到重点上,再也忍不住的朱县令上前几步双手叉腰冷冷打断他的话,道:“上次本官放过你,谁曾想你又来了,你一个外行什么都不懂瞎参和什么?来人给我把他抓起来。”
朱县令话音一落,瞬间从他身后跳出四五个差役,乌泱泱的朝司炎修身上扑去。
凌子萩站在人群中急了,司炎修身上还有伤,这个狗官竟然不分青红皂白要抓他?
“你们要做什么?你这个狗官谁让你动他的,你可知道他是堂堂大理寺卿,岂是尔等说抓就抓的?”
想到这,凌子萩连忙从人群中走出来,想说出司炎修的身份,及时制止这朱县令的愚蠢行为。
可是她才出口,对面已经哄堂笑成一片了。
“哈哈!大理寺卿?证据呢?证明你们身份的证据呢?”朱县令笑的前仰后倒,随着他的动作,那本就圆润的身子、肥硕的脸庞被挤在一起,就像是一个行走的肉包子,滑稽又可笑。
凌子萩愤恨地望着朱县令,他们在掉下悬崖的时候司炎修的令牌不小心遗落了,不然还能让这个狗官如此嚣张?
“怎么,拿不出来了?”朱县令冷哼一声,扫过围着司炎修和凌子萩的五个差役,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抓起来?”
陈城县衙牢狱。
“这么墨迹,快走!”
“别动她,我们自己会走。”一名差役把牢房门打开,见凌子萩走得温吞,忍不住想推她一把,司炎修瞅见,面色微沉,挡在那差役面前,眸光冰冷地开口。
差役被他这么一瞪,面色略僵,不再言语。
待司炎修和凌子萩走进牢房,一直跟随两人的张仵作耀武扬威地站在两人面前。
他扫过一脸淡然表情的司炎修,冷冷在地上啐了一口,道:“知道为啥朱大人没被你俩唬住吗?”
司炎修听了他的话面不改色地照旧坐在石凳上。
凌子萩也同样淡淡扫了他一眼,眸光再次挪到天窗上,望着外面翻着鱼肚白的天空。
张仵作似乎从未遇到过这样忽视他的两人,怎么着他也是陈城县的第一仵作,气得胡子都快扎起,一跺脚气愤道:“那是因为朱大人今个一大早就收到密函,大理寺的大人今天会到陈城县,所以你们两个骗子,敢冒充朝廷命官等着挨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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