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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陈彦鹏什么都不会瞒着她,蹦跶着揣着鸡蛋回了家,然后和俏俏一人一半分着吃,当哥哥的让着妹妹,让打小就营养不良的妹妹吃大头,自己就尝个味道。
老太太管得严,老头没什么私房钱,烟瘾来了就捡之前的烟屁股来过把瘾。
就这去世之前还给俩孩子留了压岁钱。
一人二十块,这次没什么重男轻女,俩孩子一样待遇。
那是过最后一个生日时,大姑姐和二姑姐偷偷给他的钱。
罗梅想起来就觉得心酸。
辛苦了一辈子的老人养活了六个子女,然而一个孝顺的都没有。
罗梅脑海里一阵清明,她明白了俏俏为什么不想结婚。
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孩子怎么可能对婚姻,对子女抱有期待呢?
陈建东没想到媳妇会这么说,他愣了下,“咱家住不开呀,要不等我把东屋起来再说?”
这事他想过又怕罗梅不同意,毕竟把老人接家里去还挺麻烦的,不只是要多个人多爽筷子的事,还得跟二叔三叔他们那边打言语官司。
关键是这么一接人,只怕往后就送不走了,十天半个月没什么问题,三年五载的罗梅真没意见?
可谁知道罗梅主动开口提了这事呢。
陈建东觉得自家媳妇就是好,他回头要是对不住罗梅就是王八羔子。
但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主要是没地方住。
“那你先起东屋。”罗梅想,如果老头不是在另外俩儿子家住着的时候被冻伤了腿,静脉曲张到一发不可收拾瘫痪在床,其实他还能活好些年。
陈建东连连应下,“爷,我这几天把砖烧了,下个月找人帮忙把东屋起来,到时候接你去前面过冬。”
老人家连连点头,声音都有些哽咽,“好好好。”
他这一辈子也没什么出息,临了还有人牵挂,也算不枉此生了。
回去的路上,陈建东合算着,“我今天先去拓砖坯,把这砖坯烧了再去河堤上干活。”
到时候河堤和家里玉米地的活两不耽误,等都忙活完了砖也能用了,正好可以用来揭瓦东屋。
最晚就是十二月,趁着天冷之前能把老人家接过来住。
罗梅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自己铁打的呀,能忙得过来吗?”
河堤挖土本来就是辛苦活,再连轴转的去掰玉米,铁人也熬不住啊。
“没事,前几年我拓砖坯烧砖,一天就睡俩小时不也熬过来了吗?”
他现在有老婆孩子,关键是罗梅肚子里还有个,肩上担子重着呢。
可不得都挑起来。
“砖坯的话先不着急,陈旺家之前烧得砖多,先借他们的,回头等忙完了你再多烧点还给他们就是了。地里的事情,我去娘家找我爹娘来帮忙,你去河堤上干.你的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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