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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平阳侯在她姐姐死后没多久便犯了战场上的旧疾, 拖来拖去终是难治, 最后病重而亡, 去年谢家大夫人也因常年体弱多病, 香消玉殒。
虞翎不知泉姐从前怎么想他们,但至少在她面前的泉姐,从来没表露过对他们的恨意。
大抵谁都不知道怪谁。
泉姐中午来了一趟,陪虞翎用午膳,说起那个孩子时,还说从前虞父常接济穷人。
虞翎顿了顿,问道:“当年家中出事我还小,不清楚家里是怎么回事,也不敢去问别人。”
泉姐喝着粥,低道:“母亲那时不知为什么想换下人,几天之内遣散一堆,又换了新的,偏巧天还凉,母亲那间暖房里新来的下人偷懒回去睡觉,没注意到火折子掉了,等发觉着火时,已经晚了。”
虞夫人刚生产没多久,正是嗜睡,虞父陪伴爱妻,也呆在一间屋子里。
只虞翎是身子太差,不得不让大夫和医女时时刻刻看着,不同他们住在一起,逃过一劫。
虞翎看向泉姐,终是不敢提起皇贵妃,她怀疑皇贵妃,又觉以皇贵妃的性子,不该会考虑到杀人灭口的事,只轻说句:“姐姐勿要再伤于此。”
她从未过问泉姐有关先平阳侯,懂得有些事,该永远瞒在心底。
泉姐笑出来,道:“过去十几年了,再伤也伤过去,罢了,不说这些,昨夜被小周催着离开,还没问你大公子待你如何?他可是要帮你做些什么?”
虞翎道:“我从前一直以为姐姐喜欢他,不想他再娶,便待他亲近些,我也知姐夫从我到侯府时就很疼我,是姐姐的吩咐,若姐姐还在侯府,我必是要离他远些。”
泉姐知她乖,眼里只装着自己,又有些无奈,放下碗道:“我倒是想喜欢他,可他性子冷淡,平时起得早回得晚,忙得很,你姐姐我最要面子,不想对那种男人低三下四,求他照顾你,留我的东西给你做个念想都是迫不得已,每月初一能见他一回都算是不错了。”
两姐妹都笑了笑。
虞翎说:“我不知姐夫想要做什么,倒也不忧心,若是最后嫁了齐三公子,便把虞家的嫁妆全给姐姐,要是谁也嫁不了,那更是好,我想一辈子陪着姐姐。”
泉姐撩袖拿起筷箸,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道:“你再唤他姐夫,他或许是不高兴了。”
虞翎轻轻顿了顿。
……
宫里圣上大病,对外边来说,是秘密,虞翎从谢沉珣那里得到过一些只言片语,听过一遍后便觉他,不再多问。
这是她管不了的事。
他要处事,两天来一趟虞家,泉姐来和虞翎说开了,虞翎心里落下块石头,她没惹泉姐生气。
谢沉珣来时,她却是迟疑了,没改口,只握住他的手掌,靠他怀里,心中既怕圣上那里中途好过来,又怕诸事繁多,他处理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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