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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姐姐尚未出嫁就有身孕,侯府不仅是好生招待养胎,甚至她姐姐死后还能被谢沉珣迎进府中,谢沉珣最开始对她这个妻妹还颇为宽容,这都说不通。
那能用来解释这些事的,只有那个肚子里孩子,跟侯府脱不了关系,是侯府相交甚密的好友?还是至亲亲属?
虞翎手倏地一蜷,算起日子,她姐姐走的那段时间,正好是那个孩子出生日子。
陆嬷嬷问:“姑娘怎么会问这个?”
虞翎轻轻摇头,只说自己想让四皇子多结识。
她不想让任何人对她姐姐有偏见。
除夕夜至,京师上下热闹非凡,虞翎守岁时,用同一个问题问了谢四,小姑娘一派茫然,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虞翎也没再多问,只笑说没什么。
侯府里知道她姐姐事情最多最全的只有她这位姐夫,套他的话是难事,但在某些时候问一些只言片语,他能说的总比平时要多。
侯府今年的年味到底是淡了些,但谢沉珣待府里小孩还是好的,大手笔分别包了一个五十两和一百两做压岁钱。
虞翎没得那一百两,那是谢大夫人嫁妆里出的,但她去书房练字时,还是得了谢沉珣私下里新年礼。
一支蝴蝶玉簪子。
元宵宫宴那天来得快,没过多久就到了。
宴设奉天殿,臣子与嫔妃相隔,正四品以上文武官员皆从东门入殿,谢沉珣是圣上得力臣子,他被招来参宫宴,是能力卓越,办事得当,但侯府两个小孩还在孝期,只能待在家中。
虞翎随行皇贵妃,她和谢沉珣一同过来,要先下来去见皇贵妃。
她手扶马车,只在下马车时,回头轻唤了一声姐夫。
姑娘家有些黏人,金钗玉簪挽发,珍珠坠耳,雅静不失俏皮,这不是她第一次入宫,但她是第一次有他陪着入宫宴。
谢沉珣嗯了一声,说时间不会拖得太久,就好像只是在跟她一颗安定心思的药丸,她对他笑了笑,慢慢戴上面纱。
萧庚雪奉皇贵妃之命来等候她,见她眉目色淡,要扶她的手时又犹豫,多问她一句:“上回摔的地方还没好?”
虞翎轻叹道:“先前虽来过宫宴,但这倒是头一次见那么多人。”
萧庚雪也没说什么,虞翎上次被牵连进丽妃的事是倒霉,但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用,他只道声歉,送她上暖轿,送她去寻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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