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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文竹盆景枝叶细,幽静清冷,谢沉珣修长手指拨动佛珠,他身形颀长,面容俊美,慢慢开口道:“若我要折磨她,有千万种方法,不必只毒她嗓子。”
苏二叔连忙否认,说自己没怀疑他。
他已是高官之流,平稳语气不见波动:“我早有提醒,揣测圣意大不敬,跟皇子勾结非好事,她害死丽妃孩子,你便该知道她不容于人,二皇子亦不是有气量之辈,该记恨的事十年不忘,苏家尚留她在京,就该知道以后不会好过。”
不管苏家这几天发生的事跟谢沉珣有没有关系,苏二叔坐在这里,就是代表没有。
宫里元宵有宴,宴请百官,二皇子摔了腿,现在和谋士考虑的是这几个月该做什么,管不到苏家这些鸡毛蒜皮小事。
苏家现在又正在和侯府较劲,至少面上来说,他不会想得罪侯府,更不回刻意站苏家。
昨天苏栀就慌慌张张想寻丽妃和二皇子,孩子小病了后才没再提,但她像受足了惊吓,见到谁都是戒备。
苏二叔性子圆润,不该追究的事不问,他只出神想事,慢慢端起茶喝一口,被烫了之后又咳嗽两声,歉疚说失礼了。
苏栀被今上惩戒,被人看着哪也去不了,就算苏家想送她离京也做不到。
除非她死了。
他倏地一惊,后背惊出一阵凉汗。
无论谢沉珣是不是在提醒什么,但以这种方式送离京师,只能改头换面,万一被别人捅到皇宫里面,那就是欺君大罪。
苏二叔面露为难,当初就已经早早劝过自己大哥,谁知大哥面上是收了手,私下里还和二皇子有往来,他只按下心思不表,道:“那位老大夫正歇在酒楼里,晚些苏府会派人送他过来。”
皇宫宫宴的影响至今没过,苏家至今难再立足。
谢沉珣慢慢点了头,道:“二叔是聪明人,该知道什么重要。”
一个侄女和苏家未来,并不是难选的事,苏二叔心有犹豫,又站起身拱了手,只在离开的时候,隐晦同谢沉珣道:“醉安楼新出几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个个都是干净处子,腰肢细,雪肉满,侯爷若是赏脸,小人愿买宅子养着,绝不会坏了侯爷名声。”
谢沉珣慢慢抬头看他一眼,微有厌恶,他立即意识到不对,谢沉珣还是从前那个有洁疾的,连忙说自己只是开个玩笑,这才勉强作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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