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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房门被慢慢推开,有人轻手轻脚送热水进屋内,又过了会,有女子端盆热水进幔帐内,轻轻放他脚下,她身子纤细,只整衣裙跪地上蒲团,轻微的细响没引起谢沉珣的注意。
他的靴袜被慢慢脱掉,细白小手慢慢抚着他的小腿,指腹温和,暗|昧旖|旎的触感由下而上冲到袍衫里,一切仿佛幽静深夜里的梦境,熟悉至极的少女双手,轻柔胜棉花。
直到他的小腿被慢慢浸没于热水中时,他才猛地睁开眼,看见虞翎软和身子跪在他跟前,两只手在脱他另一只靴袜,她长发轻束起,摘面纱低着头,脖颈修长白皙。
他身上没盖毯子,朦胧中的反应在现实撑起袍衫,有些突兀的明显。
虞翎好像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看见谢沉珣睁眼,愣道:“姐夫醒了?我没去跟人学,感觉姐夫有点累,特地让人烧热水沐足。”
虞翎目光只在他身体停留一下,也没深究那是什么,又看向他的脸,问他可以吗。
她都已经做了,再说不可以,只是伤她面子,谢沉珣慢慢抬起手遮在身上,淡嗯了一声。
虞翎笑低回头去给他浸足浴,她袖子挽到手臂,试着水温,用瓜瓢轻加热水,小手抚他结实的小腿肚,放在木盆里,轻浇着温度适宜的热水。
她知道他洁疾深,爱干净,还同他说:“这些都是第一次用的,姐夫不用担心。”
谢沉珣只闭上眸没说话,热水被撩到他小腿上,凝成晶透水珠慢慢滑落,她指若削葱,软和细长,不时抬起轻按他结实腿肚,只在抚摸过时对他身体的紧绷感到不理解,又再一次循环往复。
他是孔武有力的男子,干净脚掌也大,比她的手还要大,足弓深,足背亦是劲实的漂亮,往上小腿覆着硬实肌肉,体壮强健,力气却仿佛全被女子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带走了,她圆润指甲轻刮过肌肉,余下如石头般的硬朗。
门外有侍卫来禀道:“侯爷,人来了。”
谢沉珣开口道:“让他等着。”
侍卫应声退下,屋内垂下幔帐遮着虞翎身影,她先擦了擦手,轻轻将他裤腿挽高,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小声说:“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姐夫能直接谈吗?我还想姐夫待会直接睡一觉,要是又见客人,指不定睡意也没了。”
她话毕之后又顿住,似乎注意到他袍衫里有奇怪轻动,伸手想看他是怎么了,又倏地被他大手攥住手腕,谢沉珣身体敏锐,慢慢睁开的双眸又深如鹰眸,紧紧盯住她。
她不解,他慢慢抬头看向外边,再次说了一声:“领人进来。”
虞翎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她从他手里收回手腕,犹豫问:“那我要出去吗?可我要是回来晚,水都凉了。”
摇椅旁侧有箱匣,上摆黑底白花细颈梅瓶,谢沉珣身上的月白长衫衬他身形高大清俊,仅从他这双完美有力的双腿来看,也瞧得出男人身体的硬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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