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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来如山倒,香消玉殒。
青帐束在一旁,屋内的虞翎慢慢抬起眸,她姐姐身子比她好太多,多年书信往来和平日相见都不未曾见有恙的痕迹,她想不通这病是从哪来的。
……
虞翎知她姐姐的事疑点重重,谁都不想提。
她想自己还能做什么时,当晚方茹就来了消息,约她明天中午出门赴约,约在离侯府不远的一处茶楼。
来信匆匆,时间也匆匆,倘若来送信的不是方茹身边丫鬟,虞翎都以为是谁借着方茹名义请她相见。
碧绿散尾葵对立而置的茶室袅袅飘香,案头有供诗兴大发时备下的笔墨纸砚,皆是时下新品,可见能到此的非富即贵。
虞翎一下马车后就被领到三楼雅间,见方茹面色有些不好在里边走来走去。
楼下有侯府侍卫,丫鬟等在雅间屋门侧,她轻解披风系带搭在一旁梨花木衣架子上,只莲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到红木圆桌前坐下,不解道:“方姐姐?可是出什么事了?”
方茹手腕被虞翎握住,倒冷静下来几分,咬着唇问:“你可知侯爷最近在做什么?”
这天气本就闷燥不已,她瞧起来像忍着怒火,都有些坐不安稳,虞翎听得出些蹊跷,斟酌道:“我在侯府虽和姐夫说得上话,但我不过问他的事,是他怎么了?”
屋里檀色幔帐束在一旁,桌上的茶水已经有些凉了,方茹性子傲,绞着帕子有些说不出话,道:“你若帮我嫁给你姐夫,我就告诉你关于你姐姐的一个秘密。”
虞翎睫毛微微颤了一下,慢慢抬起头,乌黑长发被青玉簪子挽住,披着柔弱身子,道:“什么?”
方茹被那双澄净的琥珀眼眸注视着,一时想起了自己某位舅舅,她心情不好,却不想对无辜的虞翎乱发脾气,只犹豫良久,道:“这事我本不该和人提,亦不想用来要挟你,我知你喜欢你姐姐,我曾撞见过她私下去做过件事,你若没回过京,定是不知道的。”
虞翎愣怔许久,问:“我姐姐能有什么秘密?”
方茹道:“你先答应我。”
“如果我能帮得上方姐姐,又怎么会不帮?”她轻轻垂眸,叹一声,“四皇子对姜姑娘比对我好,我出嫁后也不可能时时劳烦姐夫替我做主,能依靠除了皇贵妃就是方姐姐,能帮自然是帮,但方姐姐和姐夫的亲事不是定了吗?怎么还要我相助?”
姜婵压她一头,这种事谁都插手不了,也只有皇贵妃和方茹还能帮她说两句。
方茹慢慢看她温润苍白的眉眼,咬唇终于说了出来道:“我都不再想他是续弦的事,可我娘今日告诉,说我祖父给我挑了伯阳侯世子,过段时日交换庚帖,明明先前是在说你姐夫,他定是瞧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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