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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菀妙和怀兴炜甚至都做好了他会这么草草地中断学业,在北京组织自己那个不上不下的乐队, 依然漫无目的地北漂的心理准备。
但他不仅毫无预兆地回来了。
还带了条庞然大物一般的狗回来。
没多久,怀野就回到学校上课了,准备来年的高考。
他什么也没说。
谁也什么都没问。
一切看似都沉默得一板一眼, 却又在这样默不作声中潜移默化地发生了改变。
复读高三的这短短一年, 怀野的课业争分夺秒地赶了上来, 收敛了以前那些叛逆的锋芒,乖巧的简直不像过去那个即便有个聪明头脑,也要故意考试交白卷与父母和老师抗衡的反骨少年。
但他说到底,还是那个过于随心散漫的怀野。
他脖子上的那块儿张扬的纹身, 着实把他在还是满身朴素校服的高中生人群里凸显的过于刺眼。这样还不够, 他又在右手手背上纹了新的,当天他的月考成绩拿下了年级前茅。
所有人几乎都倒吸一口凉气。
父母见他这么一日一日地步上正轨, 不再有什么出格的行为, 终于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 高考前。
他又一次消失了。
港城到上海,坐飞机也要4小时左右, 飞机票早就售罄, 两地隔着一道冗长的海湾, 迫于时间, 怀野只得买了能在当晚抵达的特快火车票。
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即刻出发了。
仅仅是因为, 他听说, 她携她的乐团, 要在上海进行最后的加演。
她在北京演出时, 他没有去。
即便港城与北京的路程飞机不到一个小时。
她在港城演出时,他也没有去。
即使演出地点离他的学校只有几个地铁站的距离。
最后她去了上海,离他相距甚远的上海,作为这次国内巡演的最终场,完美落下帷幕。
到这里,怀野也是不打算去的。
但他还是去了。
独自坐了长达二十五小时的火车,来到她在的城市,进入了演奏厅,看完了那场她在国内巡演的最后一场演出。
那时怀野好像就明白了。
他对她是喜欢吧。
从很久以前就开始。
就算知道她这次巡演后就要离开这里,知道也许他们很难再碰面,知道她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或许在她心里,他们甚至是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关系。
可他还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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