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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世优越,不应染上这样的恶习。
不由地,他回忆起四年前,和那个叫怀野的少年一起玩乐队的她,为了气Rachel还染了头不伦不类的金发——漂亮是漂亮,但实在是不适合拉大提琴的她——好在她后来回归了正轨。
想到刚才他们又一次碰面,许颂柏就多有不悦。
而怀野结尾的那一番话,明显是在挑衅他这个她的未婚夫。
车流缓缓地向夜色尽头涌动,她也因了车子的动静睁开眼,拿起充了电开机的手机瞧了眼时间。
许颂柏便抓住这个机会,笑着问她:“今天晚上的品酒会怎么样?”
“酒还好,”乔稚晚笑一笑,滑动手机,“就是总要喝,来不及回味就不知不觉醉了,你不也看到我的衣服了吗?都喝成了这样。”
听她打趣,他只是弯了弯嘴角,却没太多的笑意,目视前方,继续问:“跟他,也喝了?”
“谁。”
“怀野,”他说,“我听说,他的乐队现在挺红的。”
“跟他啊。”
乔稚晚想到他那会儿把她的那半杯酒倒入他的半杯里的动作,还说她的脸都喝红了,两种酒交融在一个杯子中,好像他和她已经面对面地喝过了。
但她此时却否认了他的行为,回答许颂柏说:“没怎么喝。”
“他说的收到了的东西,是什么。”
许颂柏问。
乔稚晚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说:“就是之前我说,等他的乐队正式成立的那天会送礼物给他,去年寄到他朋友在北京的地址,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收到,今天问了下他。”
许颂柏在意的倒不是送了什么,“你们这些年没联系了?”
“没有。”
“你也没再联系过他?”
乔稚晚漫无目的地滑着微信通讯录,下意识地停在一个黑白火柴人的头像上,之前那个很中二的名字已经改掉了。
但朋友圈点进去已经是两条冷冰冰的杠了。
他拉黑她了吧。
但她从来也没发消息给他求证过。
就像刚才一问一答对话的结束。
他和她之间,那个夏天之后,好像就没什么对对方说的了。
于是她说:“没有。”
“我还以为你们是朋友,会一直保持联系呢,”许颂柏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笑,“看来关系也没到那么好,你说,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会来吗?”
乔稚晚半扬起笑容,想笑一下回应。
却又笑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用什么话回应。
面前这条路顺畅了,很快就到家。
车缓缓地沿长坡驶入地下停车场,安稳地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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