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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稚晚却是笑了,笑得颇有点儿诡异。
怀野听得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笑什么。”
“我不想哭,还不能笑了?”乔稚晚说,“放心,我笑的时候不会流鼻涕,不会蹭到你的衣服上的。”
怀野便也笑了,嗓音爽朗。
他的脑海里一幕幕的,都是她坐在舞台上,琴弓翩跹,无比沉醉的模样,但却是拘谨的,紧张的,无所适从的。
“喂,你知不知道。”
他突然出声,问她。
“什么。”
“其实,我们总希望别人以为,我们过着非常理智的生活,”怀野说,“但如果万事都能预测到的话,没有人是不理智的,为什么一定要按着别人的期望活着呢。”
这话,那天在LivePub他也对她说过。
她当时因为这句还挺有脾气。
但他这次用了“我们”。
所以。
他也是吗?
乔稚晚几乎都要把“你和丁满的哥哥当初发生了什么”问出口了,他却又说:“我看你拉大提琴拉的挺不开心的。”
他又笑着提议道:“如果你实在缺钱,和我一起玩儿乐队怎么样?”
“也该玩点不一样的了吧,跟着我,让你开心开心。”
第35章 Chapter.34
隔天下午, 刺刺和脏莓的人就带着设备上了丁满家的顶楼。
露天之下,搭起了个简易的透明遮雨棚,鼓, 贝斯,吉他,各种扩音器和音响, 一应俱全。
这种老式的居民区, 邻里之间隔音很差, 乔稚晚睡在这里的几个晚上,都能听到楼下半夜床打墙壁的声音,比起她原来的房子,可算是差远了。
照怀野形容, 先前在她家, 晚上睡觉,就像被关进了一口巨大的棺材, 一夜长眠, 除了会被她梦游吵醒之外, 什么也听不到。
而在这里,住的是四面漏风的木板房, 邻里左右没有什么秘密, 说什么做什么, 任谁都能察觉一二。
连绵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 烈日悬空一整天, 种在顶楼的蔬菜瓜果都被炙烤得垂下了头, 到了这时在晚风中又重新昂首挺胸, 枝繁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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