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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场后,下面便开始高呼安可曲了,欢声如潮,舞台蓄势待发,鼓、贝斯、键盘,梁桁的吉他和话筒也到了位。

一切都翘首期盼。

“红鬼今天唱什么——”

“唱个不经常唱的吧!”

“你们那么多好歌儿,每次不能总是那几首啊!”

“梁桁哥哥,别听他们的,就唱你最想唱的!”

乐队几人四下回望一眼,心中便有了答案,节拍律动,五颜六色的干冰蒸腾着,把整个场子虚幻成一个不真实的世外之境。

可梁桁起手的第一个音,就错了。

或者说不是错了,而是大家意会错了。

他唱的的确是几乎没在Live中唱过的一首歌。

唱的也的确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歌。

和脏莓一行人勾肩搭背,背着吉他贝斯出场,听到那个音随着渐熄的人潮呼声在身后落下。

怀野的脚步顿时僵住。

回头。

隔着干冰与香烟的雾气,怀野的视线陡然一沉,他半眯起眸子,望向了舞台的男人。

梁桁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唱的很沉浸。

台下也听得认真。

乐队的其他成员落了拍后很快便追上了梁桁的节奏,舒缓独特的曲调仿佛一阵带着清凉薄荷味道的夜风,拂过人群,与他们其他曲目的风格完全不搭的一首歌,却让满场都陷入了纸醉情迷。

怀野只看了一眼,便冷下脸色,转回身去。

连一旁的刺刺问他乔稚晚的事情都没有听入耳中。

梁桁。

你有什么资格唱这首歌。

*

果然下雨了。

氛围优雅的顶层餐吧,汇聚着各种各样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觥筹交错,举杯畅饮,偶尔的贴面交谈,紧绷绷的微笑中透露出心照不宣。

乔稚晚没碰桌上的酒,而是望着夜景出神。

漆黑的玻璃倒映出她略带愁绪的面容,十分清冷端正的一张脸,看起来便是个非常得体理智的女人。

可只有她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今晚是许颂柏他们音乐剧团国内巡演的庆功宴,乔稚晚赶了个巧,昨夜和许颂柏看的正好是他们在国内的最后一场演出。

后半年的目标便是进军欧洲了,据说下一站在俄罗斯的圣彼得堡演。

乔稚晚本无心了解这些,谁让这来来往往的人,细碎的闲谈中聊到的都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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