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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稚晚十三岁那年月经初潮,毫无意识弄了一校服裙的血,当天从校门匆匆出来上了自家的车,还是不可避免被拍到了,第二天就登上了报纸,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被单拎出来大肆讨论,好像她是个完全不会出现生理状况的人,甚至学校里还有人恶意地裁下报纸复印出无数份,恶作剧地贴满了学校走廊和曼哈顿的半条大街。
自从十岁那年父亲去世,这样的生活就是家常便饭了。世人过多地将目光投于她这个“不幸身亡的音乐奇才”的后代身上,她的一举一动都值得被津津乐道,过分投入过多的注意力。
甚至Rachel在她有了恋爱意识的那些年,也开始效仿类似的方法,为了防止她有一丝一毫给父母的光环抹黑的叛逆行为。
对此乔稚晚多数情况是回避的态度,但渐渐地,她就开始采用自己的方式和他们对抗。
乔稚晚抬起双因了酒后醉意而泛起一层朦胧的眸子,她的脸颊也浮上微微的酡红,看了他一会儿,平静地说:“你不是很缺钱吗,我可以给你钱。”
怀野愣了一下,眉开眼笑,“你能给我多少?”
她微微抬起下颌:“看你要多少了。”
他简直匪夷所思,都不知道她这是来的哪一出了,偏开头笑了下,“喂,你有钱了不起啊。”
怀野倏尔又换了副认真的神情,略带严肃地问:“我说,你是不是把脑子喝坏了。”
“……”
“早晨不是还叫我小偷吗?”怀野说,“你现在突然让我跟你有点什么,你不如直接说想包养我得了。”
他说着,低了低身,长眸微眯,看住她:“怎么样,不如考虑一下包养我?反正你有钱。”
乔稚晚也偏开头。
只是笑。
怀野见她不语,哼笑一声,顿感无趣:“我看你也没什么诚意,那你找梁桁去吧,他不是你男朋友吗?别以为喝点酒就能跟我撒娇了,我不吃这一套。”
他说完,背着吉他转身走了。
还朝她挥了挥手。
“拜拜,不跟你玩了。”
说起来,怀野还真对她没什么兴趣。
他偶尔心血来潮了对她卖卖乖,不过也就是想看看梁桁难看的表情,或者利用她送他来这儿演出,别无其他。
她这个人除了漂亮点,有钱点,身上真的没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何况她这会儿说的话不着边际,什么有人拍她?她真以为自己是大明星?多半脑子有问题。
那会儿才下台,夏帷匆匆把她塞给他就回公司加班去了,她差点儿吐了他一身不说,居然跟他撒起酒疯了。
乔稚晚在原地默了片刻,酒醒万分,恍然意识到自己身边居然还是空无一物,而她竟然对那个死皮赖脸的小偷提出那样的要求。
她抚了下自己的额头和脸颊。夜风十分恼人,她喝成这样,都记不起来梁桁和夏帷去哪里了。
确实喝太多了。
不出一会儿,那道高挑的身影便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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