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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过来的时候,我似乎死过一次了,从一个冰冷的地方回来,浑身打颤,只有一点点麻木的知觉。我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身上只穿着间蓝褂子,旁边一堆仪器发出嘟嘟或者嗡嗡声,唯一看得懂得是一个电子血压计显示低压50。

Shes awaken.一个黑胖护士在门口用闷闷的声音说。我看见林晰走进来,脸色苍白眼睛红红的,身上还穿着血衣。

你杀人啦?我说,一笑就觉得肚子上很疼。

5个半礼拜宫外孕,左边输卵管破裂引起大出血,没办法保留,切除了。他简单的交代,我叫Laura来了,等她到了,我回去换衣服。

续27)

不知道是不是麻醉的效力还没过去,脑子里木木的,他的话我听见了,也明白,但是没有反应。过了一会儿,我问他:几点了?现在。

6点半。他回答,然后没有再跟我说话,两只手捧着个头坐在我床边的沙发上。我觉得累而迷茫,也闭着眼睛不说话。

大约半小时之后,Laura到了。她过来看看我,然后又跟林晰抱抱的告别,低声说了几句话,临了还摸摸他的头发和脖子。我知道他们一向那样,但是在那个时刻看了还是有些刺眼。

林晰回头看了我一眼走了。他走之后,Laura就坐在旁边看杂志,后来看我睁开眼睛了,就很高兴的拿杂志给我看,她第一次有一张大幅照片登在这本一线时尚杂志上,买了好几本送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云泥之感。林晰喜欢的应该就是这样的姑娘,年轻,乐观,独立,有上进心。而我,不是所有东西都能像小时候掉了乳牙一样长回来。他关照我够久了,现在他失望了。

我呆呆的看着那张整页的照片的时候,Laura突然说:他伤心极了,你知道吗?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哭得话都说不出来。

我看看她,她似乎也有点生我的气。我觉得这种逻辑很怪,我是那个险些死了,又切掉一边输卵管的人,难道要我来说对不起。

麻醉药的效力差不多全过去的时候,一个护士进来量体温,看了看血压。林晰也回来了,换了衣服裤子,买了一些吃的用的东西。

等Laura走了,我才开口说话,莫名其妙的有点生她的气,觉得她先前的话有些居高临下的说教的味道。

我想吃东西,我胃痛。我对林晰说。

医生说还不能吃。他回答,要到明天才可以,还有不要多说话。他背对着我,隔着病房的玻璃窗看外面。

你生气了?我问他。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冷冷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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