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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管理处办了手续,交了钱。林晰帮我把箱子搬到房间里,我满不在乎的跟他说:行了,你走吧。再见。
他苦笑,说:再见。走了。
18)
如果说孤独也有颜色,那一定是黄昏的颜色。每天那个时刻,我靠在窗边看着太阳西沉,沸水一样让人痛到窒息的感觉弥漫开来。很多天过去,我仍旧没有打扫房间,也没把行李箱里东西整理近衣橱里去。好像这样,我一个人流落异乡就还不是既成事实的事情。
我四处闲逛了两天之后,林晰打来电话,说一个他认识的人要在波士顿请摄影助理,如果我愿意,可以去试一下。
那个时候,我其实已经有点知道,他嘴上轻描淡写的一些东西,其实都很用心。而我何尝不是这样,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跟开了花儿似的,嘴里却说:远不远啊,我先去看看再说。
结果那个地方还真的挺远的,单程要大约一小时。林晰说的那个人是一个台湾人,在美国混了8年了,诨名Dickson,已经在在商业摄影圈子里小有名气,新近在波士顿郊区置了个很大的摄影棚,倍儿有排场。我第一次去正好碰上他们接一个大活儿,对着一辆新款宝马车狂拍。U形无缝墙,房顶上八槽的Bacht导轨,遥控光屏,我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应有尽有。
忙完一阵,Dickson大叔过来招呼我:林晰跟我说过你,你是Catherine的女儿对吧。我在巴黎的时候见过你妈妈。
我很乖巧的点头,心里暗骂,搞了半天还是靠自己老妈的关系。半小时之后,从摄影棚出来,我打电话给林晰。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那人是我妈的朋友?
有关系吗?
我就是不愿意老是靠他们。
上次看你穿的那双Repetto挺好看的,是你自己挣钱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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