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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先到我那里,明天上午我陪你去注册。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
破车驶上公路,引擎发出不协调的杂音。我看着外面纷杂的车流,和陌生的路牌。
你几岁?我问他。
26,怎么了?
我在想是叫你大叔呢,还是大哥。
就叫名字好了。你妈就是让我来接你一下,没说要结亲戚。
我心里想这人还真是会撇清关系,有什么了不起。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怎么开这么破的车,混得不好吧?
我给一家广告公司拍照,有时也给杂志社拍。他回答,然后瞟了我一眼,你说我该开什么车?
保时捷,我说,你该开着保时捷旁边坐个艳女。
我要有那些钱就辞掉工作,等花完了再找活儿干。
辞掉工作去哪里?
很多地方,他说,你绝对想不到有那么多那么漂亮的地方。
你上次去哪里晒得那么黑?
冰岛,他回答,那里就像一块没切过的钻石。
我暗自说,浪子就是浪子,哪怕换了套行头。只是不知道朱子悦和他究竟是谁甩了谁,好奇,但没敢问。
林晰当时的住处就在机场所在的皇后区东南片,一个人口密集的陈旧街区,他一个人租了一间挺大的半地下室,一个大统间,厨房起居室连在一起,另外用一扇铁皮的移门隔出一间卧室。房间打扫的出人意料的干净,零碎的东西全都收在白色半透明的塑料盒里整齐的码好。角落里靠墙挂着一卷3米多宽灰色、黑色和白色的无缝纸,旁边摆着反光板、一个微型摄影台和一组简单的电子闪灯。当然这些名词都是后来学到的,那天晚上我只是看到一卷纸几块板几个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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