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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兴,以后别喝酒了。”史溟低头吻了下他不停颤动着的睫毛,手抚着他蜷曲的后脊替他放松,把缩在怀里的一团搂紧,另一只手伸进他的衣服帮他揉肚子。
贺子兴骂了一声太吵,叫史溟给他闭嘴别逼逼。
不喝酒是不可能的,他还有些事没有做完。
自己的,还有史溟的。他不够强大就不能真正保护他们自己,他不喜欢被任何人威胁,更不允许史溟再有一丁点的牺牲。
他确实不是急功近利的人,但那是之前了。
之前,他总觉得自己还有时间,总觉得他早晚有天可以完全靠自己。丁小天说他傻逼,说他放着他爸他妈的关系不用,非要自己重头开始,从前丁小天说了不少话激他,他不听,他知道丁小天想要什么,但他就总在坚持自己那所谓的狗屁原则。
他不去求任何人,他瞧不上那些,他习惯性的自吹自擂,喜欢在镜子前笑着说“贺子兴真牛逼”。
贺子兴牛逼个屁!他在心里骂着,牛逼到现在疼的缩在人怀里连眼泪都疼出来了!
他不叫贺小少了,他叫贺黛玉。
或许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天真的幼稚鬼,误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不可一世的大英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妄想拯救世界,拯救苍生。
他遇见了史溟,他就怂了。或许他还是大英雄,但他只想待在有史溟的世界里。
史溟就是他的苍生。
他太害怕这个王八蛋早晚有天把自己作死,他太怕哪天醒来就见不到他了,他太想保护他了。
胃里阵阵痉挛,贺子兴疼的抽搐了几下,他拧眉埋头在史溟的胸膛里,使劲儿的呼吸他的味道,使劲儿拱他,史溟搂得越紧,他就越有安全感。
可能喜欢一个人就是欠他的,史溟今天没上成他,但贺子兴知道,这傻逼早就穿透了他的身体,融进他的灵魂和骨血,成为了他脉络的一部分。
他们俩个人都是火,相融交合的火,分不清谁燃烧的更猛烈,就只好一起沦陷,至死方休。
“贺子兴,”史溟见贺子兴疼过劲儿去了,就又忍不住劝:“别喝酒了。”
贺子兴拱头在人胸前把汗都蹭人衣服上,抬头咬着牙关跟人说:“你不抽烟了,我就不喝酒了。”
史溟皱了皱眉:“我……”
他不知道没了烟,他还能不能当一个平静的人,过平静的生活。
“你什么你!”贺子兴不疼了就直接把人推倒在床上压上去,四肢八爪鱼似的夹住史溟的全身,恶笑一声:“爱妃!别回去了!朕今晚决定翻你牌子,你侍寝吧!”
史溟一笑:“大王,你都疼成这样了,还想呢啊?”
“屁!”贺子兴搂紧了他,小狗似的在他胸前蹭了蹭:“我要你揽着我睡!”
史溟回搂住贺子兴,替他理了下头发,笑道:“你忘了,刚才我们俩怎么跟你妈说的?”
“我可滚你的吧!别说得好像我有多乖似的!”贺子兴嗤了声:“你不是好玩意儿,我也不是,你在我妈面前是正人君子三好学生,在我这儿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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