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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溟冷眼盯着他不说话。
“史溟,”韩淞冷笑着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儿,这个地方。”
“韩淞,”史溟说:“你是不是就特别喜欢看我不痛快?”
“对啊,”韩淞顺手抄起身边墙上挂的一个足球朝人脸是扔了过去:“我巴不得整死你才好。”
“哦。”史溟接住了球,看也不看,随手扔向不远处那架乌棕发亮的施坦威钢琴上,砰哐落在一排雪白琴键上,砸出一声不怎么标准的D调来。
“那架钢琴是我给凯买的,”韩淞终于有点不悦的瞪着史溟:“他才弹了一次。”
“哦,”史溟的心情也终于有点好转:“你坏我的事,我就坏你的事。”
“你们是因为我告诉他你的事才吵起来的么?你觉得,他知道了就会离开你?所以你才这么生气?”
史溟不说话。
“但如果他因为那些事而离开你,”韩淞抬手,习惯性的摸了下自己的耳钉,屑然冷道:“那你还留着他有什么用?”
史溟眉头皱了皱,依旧没答。
他今早之所以在车上那么激动,不止是因为知道了贺子兴从韩淞这里听了他的事,更让他觉得愤怒委屈的是,他以为贺子兴已经开始嫌弃他了。
贺子兴嫌弃他,才没在昨晚强上了他。
他怎么能不怕?他太过恐慌了,太害怕贺子兴知道了他是什么人之后就不要他了。
人离开了,他还可以想办法挽回,但心离开了,他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可刚才韩淞又跟他说,贺子兴早就知道了,甚至贺子兴在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贺子兴就知道了。他知道了也没嫌弃他,不仅没嫌弃他,还在黎明面前跟他表白,贺子兴还会主动亲他,陪他吃饭睡觉住酒店,贺子兴从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他。
史溟忽然之间竟觉得瞬间轻松起来。
但看韩淞的眼神突然就很复杂了。
既想掐着人脖子抽他多事,又挺想谢谢他的。
可这种情感要怎么说才能表达的清晰一点?
“小孩儿,”韩淞点了根儿烟抽了一口,他说:“你总是想的太多了,你脑子就不正常你知道么。”
“你脑子才不正常,”史溟瞪了他一眼,没忍住怼了回去:“反社会的,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嗯,”韩淞下巴冲门口扬了扬,语气散漫:“但我有凯了。”
史溟:“……”
“你都跟他说什么了?”史溟这次的态度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他问:“他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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