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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临走前愤愤的看了贺子兴一眼——
这小子太特么的阴了!
贺子兴一手提着电脑,一手冲他摆手笑了笑——
这司机知道的太特么多了!
下次可千万别再遇上他!!
司机和贺子兴在最后一刻的对视里,内心再一次特别默契的说道。
史溟身体最近确实有点不太舒服,所以贺子兴带他来医院,他也就没再矫情的推三阻四的说不来,内科大夫判定他是疲劳过度,建议他先输个液养养,史溟拒绝了,输液太浪费时间,他有太多事要做,光躺医院里睡大觉怎么能行?
贺子兴在楼道见史溟出来的时候,就只见这人手里提着装药的塑料袋儿,瓶瓶罐罐的,还有感冒冲剂板蓝根之类的。
“怎么没给你安排输液?”贺子兴接过史溟手里的袋子扒拉了两下:“光吃药哪能行?”
“大夫说我没事。”史溟撒起谎来也是面不改色。
“还有安眠药?!”
“嗯,”史溟说:“偶尔会失眠。”
“做噩梦吗?”贺子兴心上又是一紧。
“嗯。”
“那噩梦……”贺子兴有点紧张的看着他:“是不是特别吓人?”
史溟瞧着贺子兴这神经兮兮的样子怪招人稀罕的,就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人不都会做噩梦的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贺子兴一想事儿就对自个儿脸上的手无知无觉了。
人是都会做噩梦,但不是每个人做噩梦都会哭,尤其,你哭得一声不吭得像个哑巴,梦醒后还完全跟没事儿人一样半句不带提的,我看着难受。
贺子兴低下头,有点烦躁的瞎扒拉着袋子里的东西不说话。
“贺子兴,”史溟不觉得吃个安眠药有什么的,他揉了下贺子兴的头发:“我跟你说过,你不用总是可怜我。”
“我没有。”贺子兴闷头说。
怜悯跟心疼并不完全画等式。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个好人,”史溟笑了声,然后拽着贺子兴就往外走:“坏事做多了,我有报应是应该的,失个眠而已,真的,你不用总是可怜我。”
“我没有。”
“没有就好,”出了门,史溟接过贺子兴手里提的塑料袋,从兜里摸出盒烟低头叼上,然后又颠了下烟盒,冲贺子兴抬了抬颠出来的那根烟,凝眉看着他:“聊会儿?”
好久没见他了,他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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