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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恒送过来的杯子,是毒药薛炀都喝。
他就着林恒的手,一仰头,差点把杯子都叼走,透明的酒液印了一点在薛炀的唇角上,被火锅的烟火气儿一熏蒸,霎时间就让人浑身都燥热起来。
林恒把酒杯拿回去,自斟了一杯,道:“还好,对不对?”
薛炀点头,其实是还好,总不至于毒死人。
于是林恒又送了第二杯,薛炀喝完他喝,一瓶酒,两人交互着喝,没一会儿就下去了半瓶。
火锅里头的肉还有一大半。
薛炀觉得自己的舌头有点大,摆摆手:“不喝了,不喝了,不好喝,还有啊,恒恒你就不能沾酒,也别喝了……”
林恒笑吟吟地把酒杯斟满,忽然自己一口都抿了下去,酒水灌满了口腔,被抿紧的唇守住,那嘴唇也红艳艳的,可能是原本就这么红,也可能是被酒辣的,总而言之,看的薛炀有点恍惚。
林恒对他招了招手,薛炀就傻头傻脑地过去了。
那两片柔软靠上来的时候,薛炀都没反应过来,一口呛辣的酒被舌头送进自己口腔里,过浓的酒香都被林恒身上的味道盖住,薛炀的嘴巴瞬间就麻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不知所措。
林恒就杵在他的嘴巴旁边,声音幽幽地,跟魔音灌脑似的:“薛炀,你就是嘴炮强。”
这话说的,薛炀张口就想反驳,他强的地方多了去了,岂止嘴炮。
可有时候喝酒就特码误事,薛炀就觉得自己脑子不做主,他本来想说“林恒你就不能喝酒,这又装上了吧?”但不知怎么了,他回头就咬了林恒一口。
嘴巴里黏黏糊糊地说道:“我不止嘴炮,我还会啃。”
随后一发不可收拾,两个人原本是在一张四方小桌子上吃的,旁边就是床,林恒把薛炀招过来的动作恰恰就是薛炀半弯着腰,两个人昏头昏脑地都栽到了床上,小电火锅和小桌子被林恒一脚踹的老远。
大概羊肉真能催情,林恒身上的味道香死了,还是用酒腌过的,辣冲的火锅在唾液交换间淡的无影无踪,反倒是升起一股甘甜。
薛炀脑子都昏了,三番两次都支起身体,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本来酒量就比林恒好,这半醉没醉的状态顶多就是头晕。
但就是没力气,恨不得抱着林恒啃。
那张床明明是实木的,居然还被两个人弄得吱吱嘎嘎响。
啃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薛炀觉得自己全身都是汗,黏黏腻腻的,晃悠着脑袋支起身体,眼睛好不容易对焦,才发现林恒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
薛炀忽然就想起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林恒那件被割成布条的衬衫,也是像今天晚上这么明晃晃,晃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林恒仰躺在床上,两只手掐着薛炀的腰,眼睛就盯着天花板看,大概是喝懵了,忽然就道:“薛炀,你在超市买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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