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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恒虽然性格安静,但真的不是那种死板的人,他瞧了瞧自己手里的冰淇淋,似乎是没注意身边人一样,忽然抬了下手。
草莓味的奶油甜筒就从薛炀脸颊上划了过去,留下一道粉粉的痕迹。
薛炀被这么一冰,打了个激灵,转头吃惊看他:“怎么了?”
林恒撇开眼道:“手滑。”
“哦。”薛炀没做它想,就是觉得脸颊冰凉凉的,外加奶油黏在脸上不舒服,手边纸巾倒是有,但那糖水很快就被晒干,巴在脸上特别难受。
薛炀本来就爱洁,左右摆头,想要找张湿纸巾或者洗手的地方洗脸,那摇头晃脑的模样好像一头小狮子。
林恒默不吭声的憋笑,问道:“在找什么?”
“我觉得脸上不舒服……”薛炀老实道。
“我看看。”
林恒掰过他的脸,就看到一道浅粉的痕迹烤在他脸上,伸舌头应该就能舔到,就出了个歪主意:“舔舔再用纸巾擦?”
薛炀想了想觉得好像可行,就伸舌头舔,被冰淇淋染得有点粉色的舌头卷来卷去,可惜不够长,舌头就很酸。
薛炀自暴自弃下把舌头缩了回去:“我去洗手间。”
林恒不知不觉瞧着那舌头发了呆,被他这句话一说才恍然清醒:“不是有水?倒纸巾上擦一下就好。”
薛炀差点拍脑门,他刚刚脑子空空,居然连这么个浅显的办法都没想到,不禁暗自瞧不起自己,什么叫智商下线,这就是!
擦完脸后,薛炀的冰淇淋被他三口两口丢嘴巴里,一看林恒的还有一半呢,都被太阳晒化了:“不喜欢吃?都化了。”
林恒嗯了声,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发了份神经,便把冰淇淋投递进垃圾箱,问道:“再去玩什么?”
这会儿大中午的,薛炀刚才从那种脑子一片空白的状态里苏醒,全身都懒洋洋的,根本不想动。
他趴栏杆上愣了几秒才说话:“我想睡觉。”
其实他就是嚷嚷,有过这种经验的人都知道,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做了啥讲了啥话都不记得,就跟上帝视角似的走马观花,清醒后就脑子很精神,但骨头都很懒,不想动,不想说话,也根本不想睡觉。
林恒道:“行啊,去椅子上眯会儿再玩?”
薛炀看看椅子,被风吹日晒木头都变了色,好像铺了一层灰,就摇头道:“脏。”
这又是懒又是嫌脏的矫情劲儿可把林恒开眼界了:“那你就这么站着?我先回家了啊。”
薛炀呼啦跳起来了:“回家?回什么家?不好玩?”
林恒败给他了,揪着他衣袖就走:“行了,去玩点平和的。”
平和的,是指摩天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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